“請郡主念在你我情深一場,互訴衷腸的份上,打開郡主府大門。你我對雨煮茶,言明身不由己,也好叫我,死了這顆心——”
容瑾從府裡出來,正好聽見沈明朗高聲喊話。
陳拾走了過來,將傘撐開遞了過去,壓低聲音問“主子,可是要屬下——”
容瑾不等陳拾將話說完,他已經撐著傘邁開腿,往郡主府方向走去。
陳拾見狀,忙從下人手中接過傘撐開跟了上去。
沈明朗還跪在郡主府前,他背挺得直直的,聲音也十分洪亮“郡主,請打開大門見沈某一麵,讓沈某死了這份心,從此消失在郡主眼前,絕不冒犯郡主。”
得虧這是雨天,鮮少有人外出。
不然沈明朗這一跪,這一說,誤會與流言蜚語已經滿天飛。
沈明朗喊了幾嗓子,自認為情緒醞釀得差不多了,他道“郡主,你曾是我妻臻兒之嫂,她今日有難,還請郡主出麵相救,免她遭受欺淩……”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後,沈明朗背部一僵,瞬間亢奮起來。
他正因無人能聽到他方才那欲蓋彌彰,含沙射影的話而感到可惜,不想還是吸引了人前來聽八卦。
如此,那就彆怪他給蘇傾玥潑臟水了。
一個下堂婦,他願意娶她做沈家主母,已是十分抬舉她。
“郡主,沈某當然娶玉臻,實乃身不由己。我待你一片真心,蒼天可鑒。我,啊——”
沈明朗本在跪著,卻突然騰空而起飛了出去。
突然來的變故,讓沈明朗控製不住內心的恐懼尖叫出聲。
眼看就要撞上郡主府大門,沈明朗在絕望得雙手抱頭閉上雙眼。
‘砰’的一聲巨響,沈明朗整個人撞在郡主府大門上。
‘咚’的一聲後,沈明朗重重砸在地上,手中糕點經曆這一變故,灑落一地。
‘噗’,一口血吐了出來。
“哎喲——”沈明朗摔在地上,五臟六腑移位般的痛讓他麵容扭曲,他翻個身躺在地上,手不停揉著疼得厲害的胸口,連嘴角血跡也顧不上擦去。
視野忽然暗了下來,沈明朗眼皮一掀,待看清來人後,他嚇得臉色大變,也顧不得疼了,慌忙爬起身就朝來人跪下,“學生見過九千歲。”
容瑾撐著傘,他從雨裡走來,傘上積水順著傘沿滴落而下,不偏不倚掉落在沈明朗身上,順著他後脖一路滑下去,冷得他一激靈。
陳拾已到跟前,容瑾將傘遞了過去。
“你方才說什麼?”容瑾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手帕,他正擦著手,口吻漫不經心“再說一遍。”
沈明朗聽得身體猛地一顫,垂下的眼裡儘顯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