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
蘇傾玥正聽下屬稟報。
“蘇丞相離京後,蘇懷欽接手對丞相府的管理。這幾日,每逢夜幕降臨,萬籟寂靜時,總會有馬車出現在丞相府。
據安插在丞相府的眼線來報蘇懷欽兄弟,打著丞相府的名號賣官鬻爵。”
蘇傾玥聽著下屬稟報,手裡翻閱著呈上來的證據。
這對證據,都是蘇懷欽兄弟賣官鬻爵的罪證。
“一個官職賣八千兩。”蘇傾玥將東西放下,她不太理解蘇懷欽兄弟的所作所為。
丞相府在外產業鏈之盛,縱是她將丞相府搬空三四回,也影響不大。
為何蘇懷欽兄弟卻一頭紮進金錢堆裡,甚至不愛惜丞相府羽毛?
一個不缺錢的主,卻突然做出極為不合理的行為。
這般明目張膽,恨不得給人抓到把柄的行徑,不像是蘇懷欽會做之事。
“去查。”蘇傾玥眸底一片冰冷,“我要知道他們賣官鬻爵的動機。”
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名稟報事情的下屬還未退下,就見清婉匆匆而至。
行了禮,清婉方才開口“小姐,有人擅闖郡主府,現下正被你布的陣法所困。”
蘇傾玥聞言,眉頭一挑,“去看看。”
蕭鳳延從天字一號樓離開後,便直奔郡主府而來。
為了不被發現,蕭鳳延一路東躲西藏斂去行蹤,最後來到郡主府。
到了郡主府,蕭鳳延也不敢走正門而入,而是選擇翻牆而過。
一切都如蕭鳳延預估的上演,可當他翻過牆,平穩落地,出現在郡主府府邸後,眼前一切瞬息萬變。
上一瞬還在芳草如茵郡主府的他,下一秒直接到了戰火紛飛的戰場。
在他那如火的紅衣上,是一套染血的盔甲,他不知殺了多少人,他隻知道自己身上沾染的鮮血,正滴落在他踏過的每一寸土地上。
他頭發散亂,頭上戴著的紅色抹額,也被鮮血浸濕。
那一頭驚為天人的白發,也被鮮血浸粘在一起,不複意氣風發。
他麵上有劃痕,鮮血順著傷口緩緩流出,汗水模糊他的視野,可這並不能阻止他英勇殺敵。
周遭的嘶吼聲,馬蹄聲,刀刃相見聲,皮肉被劃破深入肌膚、刺入骨頭的聲音……,一切的一切,都在清晰的提醒著他,他此刻正在戰場上,容不得他有分毫的分心。
危險在逼近,本能促使他揮舞手中品嘗過無數敵人鮮血的紅纓槍抵擋危險。
敵軍士氣高漲,我方節節敗退。
蕭鳳延奮勇反抗,終不敵敵軍長驅而入,被逼得一步步退讓。
破空聲響起,空氣中能量波動頻繁。
箭矢穿空而來,蕭鳳延當即揮起紅纓槍斬斷直逼他命門的箭。
箭被阻斷,被紅纓槍斷成兩截掉在地上。
‘咻’,又是一支飛箭,蕭鳳延再一次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