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皆空唰的下起身,他來到薑夕政麵前抓起其手,眼神在後者臉上上下掃視,他這二十年待在福積寺,可不是為了避世而來。
皆空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從薑夕政身上掃過,他的心也隨之一寸一寸的涼了下去。
他這個兒子,大夏朝第二位君王,不是被奪氣運,而是他的氣運已破。
這意味著,大夏朝的風雨飄搖,比他預期中的還要來得早。
下意識的,皆空扭頭朝端坐椅子上的蘇傾玥看去。
與兒子氣運已破,帝王之氣逐漸流失不同的是,他這個皇孫女卻是氣運正盛,帝王之氣正在她身上慢慢凝聚,一條龍盤旋於她頭頂上方,正凝華雛形。
大夏朝第二代帝王將退出曆史舞台,第三任帝王將橫空出世,帶領大夏朝走向前兩任帝王都無法創造的盛世。
答案已出。
皆空抓著薑夕政的手一鬆,輕輕放下,隻聽他出聲安撫道“氣運尚在,方才的不適感,源自於你心疼令訫魂消身卻不能得到安穩,受了刺激方會如此。”
薑夕政一想,是這個理,遂放寬心,他端起桌上的茶飲了一口。
茶水入喉,冰涼的感覺讓他保持清醒,那股無力感也似乎正在消失。
皆空見薑夕政信了自己的話,他懷著一顆複雜的心坐了回去。
蘇傾玥將這一幕儘收眼底,皆空看她那一眼,包含了太大的信息量,像是在告訴她從這一刻器,你便是大夏朝的天命所歸。
在擊破薑夕政的帝王之氣的那一刻起,她便感覺身上多了原先沒有的東西,那東西很輕盈、縹緲,卻是與她同存,它盤旋於她周身,正在瘋狂的滋生血肉,成為她的保護神。
她想,那東西多半就是帝王之氣。
“大夏朝兩位帝王,你們考慮得如何了?”衛泱泱等得不耐煩了,她直接開口“你們怕我離開大夏之後,用大夏公主的身份破壞國與國之間的和平安穩,擔心我為非作歹,這好辦。本宮可同你們約法三章,你們亦可在本宮身邊安插眼線監視本宮。”
不等皆空與薑夕政出聲,衛泱泱眼染戾氣道“本宮奉勸你們彆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本宮能夠做到的最大讓步。
你們不會以為,大夏朝的丞相帶著陳國安插在大夏朝奸細的屍體,以及本宮為代表親自寫下的罪證,就能讓陳國在與大夏的談判下退讓,對大夏作出補償嗎?”
“你們真是天真。”衛泱泱話糙理不糙,極儘諷刺意味“哪怕你大夏為了表達誠意派出一國丞相進行談判,我陳國亦不會賣你們三分薄麵。陳國,並不懼你們將陳國奸細遍及大夏等國的事昭告天下。
甚至,你們大夏朝的丞相,還極有可能被我陳國斬殺。然後,被汙蔑行刺我陳國帝王。屆時,你大夏朝又該如何迎接陳國的怒火呢?”
衛泱泱見皆空與薑夕政臉色變了又變,她彆提多得意了“大夏大軍對上陳國大軍,十場戰事,輸六贏四,毫無勝算。你大夏朝,有驍勇善戰、領兵作戰的大將軍嗎?有充足的軍隊與糧草嗎?
你們大夏不懂得居安思危,隻知得過且過。可我陳國不同,為了能一統天下,陳國從未放棄過備戰。軍馬、人力、糧草……,我陳國全民備戰,隻為傲視群雄。”
這便是衛泱泱狂傲,目中無人的資本所在。
敵人的沉默,便是對衛泱泱最好的回答,她心滿意足的笑了“在本宮麵前,你們可沒有談判的資格。本宮不是同你們商量,而是告知你們該怎麼做。”
皆空沉默。
薑夕政也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