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楚硯是怎麼辦到的。
隻是知道他帶了兩個人下山一趟,再歸來時帶回了酒和下酒菜。
琢磨一個人找個清淨地喝點酒的蘇傾玥,終於是如願喝上小酒。
躲進雲層的月亮又跑了出來。
皎潔月光灑落在院中,不需特意照明,就已經很明亮。
蘇傾玥命人在那棵還沒長成參天大樹的菩提樹旁放了桌子和凳子,雖然月亮出來了,可還是在桌上放了一盞燈。
楚硯將將酒放在桌上,然後將油紙包著的下酒菜一一攤開。
蘇傾玥聞著酒香走過來坐下,往桌上一看。
燒雞,拌藕片,花生,鹹鴨蛋,幾個大螃蟹,再就是各種果脯。
這大晚上的,楚硯幾人跑這一趟,整來這些東西,也是有點手段和能耐的。
桌子是八方桌,樣式是極簡單的,但是做工卻是很細致。
八方桌上擺滿了酒,圍著那堆下酒菜擺了一桌。
蘇傾玥坐下,朝皆空看去,她笑得一臉的腹黑“大師是出家人,這好酒好菜我就不招呼大師享用了。你們過來,陪我喝酒。”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皆空說這話時,他已經走到八方桌前坐下。
桌上的酒和下酒菜很多,也不是兩個人的量,這明顯是蘇傾玥的功勞。
楚硯帶人下山買酒和下酒菜時,她特意叮囑多帶點,也有楚硯他們的份。
於是,楚硯幾人帶回來的酒和下酒菜,也包括了他們自己的。
“楚硯,你們另支桌子,另起一桌。”皆空吩咐楚硯,他有些話想單獨和蘇傾玥說說,自然是要支開楚硯等人。
楚硯自然是知道他這兩個主子是要對酒當歌把酒言歡,聽了皆空的話,他忙態度恭謹的應下,“是,主子。”
陛下這個稱呼,可是萬萬不能再喊了。
楚硯等人在院子角落裡支了桌子,離得遠遠的,儘量不打擾到兩位主子。
蘇傾玥連酒杯都直接省了,她抱起一壇酒拆封,直接開喝。
皆空看蘇傾玥這個樣子,知道她是心事重重,但一時不知這心事從而來。
難道,是他所求觸及她的傷心事?
皆空往酒杯裡倒了酒,抿了一口,而後開口“若是不想,不必勉強。”
“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你,自然不會爽約。”蘇傾玥一句話安撫皆空的同時,也似乎是在告訴自己不能忘記一些事,她抬眼朝皆空看去,“彆多想,我心中裝的事,和你拜托我做的事,是兩碼事。你拜托我做的那件事,還不足以影響到我。”
皆空雖然和蘇傾玥接觸得少,可他了解這個孫女,她既然說不是,那就不是。
“那是什麼事讓你如此一反常態?”皆空沒什麼興致飲酒,他端著酒杯也不喝,隻是把玩著,“你願意說,我就聽。不願意說,我就不再過問。”
蘇傾玥不想說。
這件事並沒有明說的必要,更何況她從來就不信除了她自己外的任何人。
而事實也向她證明了這個道理。
皆空是存了一絲念想,認為蘇傾玥會對他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