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沒有保留啊。”皆空感慨出聲,他說“若這是你我這二十年間最後一次相聚,請對我說實話吧。”
聊了這半天,皆空若是還不清楚蘇傾玥的愁緒從何而來,那他是真的失敗。
他的執著,源自於他的三弟。
蘇傾玥的反應很明顯的在告訴他,她似乎知道三弟。
“我遇見和玄色差不多的問題。”蘇傾玥的聲音冷冷清清的,沒有情感的波動,迎上皆空詫異的視線,她說“是差不多,但也有著本質的區彆。
玄色是被自己的義兄算計,而且他並不知道自己被寄生。等他發現寄生問題的時候,已經是他和義兄生死一戰,爭奪身體控製權。
至於我,沒什麼義姐義妹。但我身體裡,確實多了一縷魂魄。”
“什麼?”皆空驚得打翻桌上的酒水,他作為親身經曆過共生關係帶來的危害的人,很清楚寄生關係存在的隱患。
稍有不慎,那就是萬劫不複啊。
尤其這個被寄生的人,還是他寄以厚望,賭上一切的孫女。
皆空的心亂了,節奏也亂了,他望著蘇傾玥,急切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身的拳頭握得很緊,緊到指甲都鑽進肉裡。
隻是她是靈魂狀態,感覺不到疼。
她一雙眼睛恨恨的看著畫麵中裝模作樣博取皆空同情的蘇傾玥,恨得那叫一個牙牙癢,她知道蘇傾玥分明是故意的。
原身原本以為蘇傾玥會對寄生一事守口如瓶,然而她高估蘇傾玥了。
“蘇傾玥,你該死!”原身氣得咒罵出聲,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蘇傾玥一旦公開寄生關係的事,這對她日後搶回身體控製權是百害無一利。
有了蘇傾玥提前打預防針,日後她拿回身體,事事都得謹慎。
稍有不慎,就會被發現端倪。
原身恨得要命,恨不得現在就撕了蘇傾玥。
她覺得蘇傾玥簡直是虛偽至極,叫她惡心!
見皆空對蘇傾玥滿眼的擔憂和緊張,原身急得站起身來,她伸手想要觸碰畫麵中的皆空,可手伸過去,那畫麵就像是水中月一般蕩漾開去。
可當她將手收回來,畫麵又恢複如初。
“皇爺爺,她是騙子,你不能聽她的。”原身對著畫麵出聲,她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但就是沒有辦法破局。
彆說她現在弱於蘇傾玥,就算她強勝蘇傾玥,她搶回身體之後呢?
她搶回身體,將要麵對她的皇爺爺,這樣一來不就露餡了嗎?
隻怕到時,她的皇爺爺會震怒,會讓她死也說不準。
原身是怕的,正是因為這份怕,所以她不敢輕舉妄動。
她又不是傻子,可不認為自己奪回身體後的三言兩語就能讓她的皇爺爺取信於她,從而對蘇傾玥這個鳩占鵲巢者口誅筆伐。
這是不現實的,也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可都是冒牌貨蘇傾玥陪著她的皇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