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和府兵還在那裡恭敬的等著。
太陽明晃晃的照著,高文廉覺得刺眼又礙事。
“去——”高文廉扶著門,讓門撐著自己隨時可能倒下的身體,吩咐府兵和師爺,“去把江銘衡一家子帶過來見本官。”
高文廉簡直是支離破碎搖搖欲墜,一顆心千瘡百孔。
他管理的府衙失竊,他藏在密室裡的那些寶貝們不翼而飛,他還沒去看一眼的後院遭賊……,這些事明明是他當下最應該去理會的事,可他卻沒法去處理。
他的主人蘇傾玥,讓他把江銘衡一家送出城,送到酈山郡外的十裡地。
他不敢怠慢啊,他就算現在心亂肉麻,整個人魂不守舍,也得先緊著他主人的命令行事,他徹底怕了,怕自己慢一些完成主人吩咐的事,府衙再遭殃。
不過,府衙已經遭殃了。
他怕到時候遭殃的不是府衙,而是他們一家老小。
師爺和府兵搞不懂高文廉的操作,卻還是乖乖照做。
很快,江銘衡一家被帶來。
高文廉已經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他命人搬來椅子放在院子裡,他自己坐在上麵。
被押著來的江銘衡一家穿著囚衣,囚衣上血跡斑斑,手腳皆被拷著。
高文廉整個癱在椅子裡,太陽照在他身上,他卻半點感覺不到熾熱和溫暖,隻覺遍體生寒,他盯著越來越近的江銘衡一家子。
若是知道動江銘衡,會給自己招來這無妄之災,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動江銘衡,將其當成是自己在酈山郡立足,站穩陣腳,殺雞儆猴的警示例子。
高文廉被悔恨占據滿腔肺腑,隻覺得煩悶難受,喉嚨裡像是憋著一口氣,這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堵得他十分難受。
他知道,自己這是被氣急了,如果無法梳理,他怕是要大病一場。
師爺已經小跑著上前,他來到高文廉麵前,一臉諂媚狗腿樣,“大人,人已經帶來,可是要——”
說著,做個抹脖子的動作。
高文廉連句話都不想說,整個人就像是被女妖精吸乾精元的書生,隻剩一具皮囊撐著,內裡早已虧空命不久矣一樣。
師爺見狀,忙退到一旁不說話了。
“江銘衡。”高文廉覺得喉嚨痛得很,像被針紮一般,他看著站在他麵前一副強種樣寧死不屈的江銘衡一家子,“你們可真是走了狗屎運,命不該絕。”
江銘衡眼神仇視的看著高文廉,若不是行動受限,家人性命被眼前人拿捏,他真想用內力震斷手鏈腳鏈,殺了這個狗官。
高文廉懶得和江銘衡一家廢話多說,他還有更重要的是要去處理,多說無益。
他和這一家子之間有著深仇大恨,他們恨不得啖他肉,喝他血,哪裡會聽得進去他說什麼。
不過,他總要為主子美言幾句,讓江銘衡一家記得主子的好。
恨他無所謂,不能恨主子,也不能懷疑主子和他有勾結。
高文廉想主子啊,我如此為你考慮,可不能再折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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