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雅萱看見何靜身影消失在原地，心中似乎也明白了什麼“那個人也是仙人嗎。”
瑾瑜總是覺得仙人這個詞是不太好的。
瑾瑜說“說什麼仙人不仙人，叫修仙者，仙人的話顯得太高大上了，我們都沒有那麼光明偉岸。”
鄭雅萱微微歪著頭，眼中帶著一絲疑惑，“有什麼區彆嗎？在我看來都很厲害呢。”
瑾瑜輕輕搖了搖頭，“修仙者不過是在追求大道的路上不斷前行的人罷了。仙人這個稱呼，總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不切實際。我們也有自己的弱點和困惑，遠沒有仙人那般完美無缺。”
鄭雅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你說得有道理。不過那個女孩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瑾瑜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竹心劍“她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鄭雅萱問“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呢？”
瑾瑜就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不打不相識吧。”
鄭雅萱說“好像你們修仙者長得都是挺好看的。”
瑾瑜說“修行途中潛移默化的變化。”
他微微抬起頭，看著遠方若有所思。“修行不僅僅是提升實力，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影響我們的氣質與容貌。隨著對天地大道的感悟，內心的寧靜與澄澈會逐漸反映在外表上。”
鄭雅萱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那是不是修行時間越長就會越好看呢？”
瑾瑜輕輕笑了笑“也不儘然。修行之路充滿變數，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同。而且外貌並非修行的重點，重要的是內心的成長與對大道的追求。”
鄭雅萱輕抿下唇“噢，聽不懂。”
“沒事”
瑾瑜突然說“待到這個冬天過去之後，我就離開了。”
聽到這話，鄭雅萱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似乎有些不開心。
她微微低下頭，輕聲問道“為什麼這麼快就要離開呢？”
瑾瑜看著鄭雅萱失落的模樣，心中湧起一絲不忍，但他知道自己的修行之路不能停下。
他緩緩說道“我有我的追求和我的道路要走。”
鄭雅萱說“我知道了。”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落寞。
瑾瑜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站著，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風輕輕吹過，帶起地上的幾片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過了一會兒，鄭雅萱抬起頭，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走吧！”
瑾瑜突然看到街邊一個賣烙餅的店，他走上前去，衝著那店主喊“拿兩個烙餅。”
店主是個婦女，手腳麻利地包好兩個烙餅遞給瑾瑜。
瑾瑜付了錢，轉身卻發現鄭雅萱似乎心不在焉，什麼都沒聽到，就這樣一直往前走。
瑾瑜連忙追上去，伸手拉住鄭雅萱的胳膊。
鄭雅萱這才回過神來，眼神中帶著一絲茫然。
“怎麼了？”
她輕聲問道。瑾瑜把烙餅遞到她麵前，“給，吃點東西吧。”
鄭雅萱看著烙餅，微微搖了搖頭，“我不餓。”
瑾瑜歎了口氣，“多少吃一點吧，不然等會兒餓了可沒地方找吃的。”
鄭雅萱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烙餅。
兩人繼續往前走，氣氛依然有些沉悶。
瑾瑜想找些話題打破這份尷尬，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鄭雅萱則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人沿著結冰的河流一直走，直至走到了一堵牆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