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隻覺得這方世界越來越冷,這失去了法力的加持,他和普通人其實沒什麼區彆,雖然說身體素質肯定是要強一點的。
黑暗如潮水般向他湧來,每一絲空氣都仿佛帶著冰碴,鑽進他的骨髓,令他止不住地顫抖。
他抱緊雙臂,試圖留住些許溫暖,可那寒冷像是能穿透靈魂,怎麼也驅趕不散。
在這無儘的幽暗中,他的腳步愈發沉重,每一次挪動都像是耗儘了全身的力氣。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艱難,白色的霧氣在麵前散開又消散。
那曾經在體內澎湃的法力,如今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無儘的虛弱與無助。
他的思緒開始變得混亂,眼前時不時閃過一些混亂的畫麵,像是在嘲笑他如今的狼狽。
“難道我就要被困死在這裡了嗎?”
瑾瑜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充滿了不甘與絕望。
他試圖再次凝聚法力,可每次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沒有泛起一絲希望的漣漪。
他的額頭滿是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滴在這冰冷的黑暗世界裡,瞬間凝結成冰。
他靠著感覺,朝著一個方向蹣跚而行,腳下虛浮,仿佛隨時都會跌倒。
雙手在黑暗中摸索著,卻隻抓到一手虛空。
那寒冷的氣息愈發濃烈,他的身體漸漸麻木,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
瑾瑜滿心無奈,卻又無計可施。
他緩緩閉上雙眼,開啟內視之法。
隻見體內丹田之處,原本充盈著法力的地方,如今被一道道散發著幽冷寒光的鐵鏈緊緊鎖住。
那些鐵鏈相互交織纏繞,如同一頭頭猙獰的巨獸,將他的力量之源死死禁錮。
“這可惡的禁製,究竟是何種妖法!”
瑾瑜怒目圓睜,在心中瘋狂咒罵著設下此局之人。
他的咒罵聲在自己的意識空間裡回蕩,卻得不到任何回應,隻有無儘的寂靜與冰冷。
罵到口乾舌燥、精疲力竭之時,他一屁股癱坐在這黑暗虛空中的“地麵”上,大口喘著粗氣。
此刻的他,仿佛置身於最深沉的絕望之淵。
周圍的黑暗似有生命一般,不斷地向他擠壓過來,要將他徹底吞噬。
他望著那被鐵鏈束縛的丹田,眼神中滿是不甘,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什麼都做不了。
每一次試圖掙紮,都如同蚍蜉撼樹,那鐵鏈反而越勒越緊,令他痛苦不堪。
楚萱看著站在自己前麵的野池薰,內心深處的記憶一下子被觸動。
“是她!”
楚萱不禁脫口而出,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訝與複雜情感。
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野池薰那清冷的身影上,腦海中如潮水般湧起往昔的種種畫麵。
那個讓她以為隻有在夢裡才看得見的身影,讓她不禁遐想著莫不是這也是一個夢?
不過顯然這並不是夢,狸花化作人形快速跑到了兩個人的麵前,扶起了她們。
狸花瞬間化作人形,身形疾掠至楚萱和李念生麵前。
她的眼眸中滿是焦急與關切,急切地問道“你們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聲音微微顫抖,帶著幾分惶恐。
楚萱輕輕搖了搖頭,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沒有事。”
她的語氣中仍殘留著一絲劫後餘生的後怕。
李念生也抬起臉,用臟兮兮的小手抹了抹淚痕,脆生生地回答“都是我不好,差點害了楚萱姐姐。”
儘管努力裝作堅強,可那微微紅腫的眼睛還是透露出她之前的驚恐。
楚萱連忙蹲下身子,雙手輕輕搭在李念生的肩膀上,看著她那滿是愧疚與驚恐的臉,眼神中滿是疼惜。
“念生,不要說這種話。”楚萱的聲音溫柔而堅定,“這不是你的錯,你隻是想去幫助你的長生大哥。”
她輕輕將李念生擁入懷中,像安撫一隻受驚的小鹿般輕輕拍著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