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到底,洛鳴見成為今天這個樣子還不就是栩冬華給慣出來的毛病。
她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句話還真是很有道理的。
栩冬華氣得緊握著自己的雙手,麵具下的她更是咬牙切齒的。
她的雙手,因為用力過度導致雙手的指節都泛白了。
她的雙眼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將心中的怒火壓下,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意。
栩冬華都已經忘記了自己現在戴著麵具,洛鳴見是看不見的。
賭坊內的喧囂聲仿佛被隔絕,她的世界隻剩下自己和眼前的洛鳴見。
洛鳴見此刻還沉浸在輸錢的沉悶中,對於栩冬華的金條為什麼不見了這一點,他在偷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借口。
反正栩冬華沒有看見他偷的,那他就說可能是家裡的下人或者栩冬華出門的時候不小心被人摸走了。
反正怪不到他的頭上,他還可以說看見栩冬華把金條弄在腰間,還以為是她自己故意這麼做的,沒想到是忘記拿下來了。
這些借口他都已經想好了。
果然洛鳴見和栩冬華不愧是母子,這兩人一遇到事情來,撒謊是張口就來了。
很快栩冬華走到了洛鳴見的旁邊,周圍圍著洛鳴見的人也早就離開了,那些人就是托,看著洛鳴見沒錢了,便紛紛離開了。
賭桌上現在又是彆的人在上麵賭了,玩法也變了。
就在洛鳴見發呆的時候突然,他感到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洛鳴見回頭一看,是一個長相陌生的人,對方帶著麵具,但從她露出的眼睛來看,洛鳴見卻覺得有些熟悉,可一時半會兒他又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
洛鳴見疑惑地看著栩冬華“你找我?你認識我?”
他當下是有些害怕的,這要是真的被人給認出來了,那他就慘了………
對方輕點了點頭湊到洛鳴見的耳邊輕聲說道“鳴見……”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洛鳴見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洛鳴見兩個雙眼瞪得像銅鈴一樣看著栩冬華。
嘴裡緩緩道“娘?”他壓低著自己的聲音,防止彆的人聽見。
他驚訝地詢問“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栩冬華“………………”她並沒有立馬開口說話,而是停頓了一下。
這更是讓洛鳴見心急如焚。
片刻後栩冬華才道“鳴見,你大了,娘管不住你了。”
“你就連跟娘的約定都做不到。”
“你居然還偷娘的金條去賭。”栩冬華小聲的指責著洛鳴見。
洛鳴見聽到這些話他先是驚恐地看向周圍,然後著急忙慌的對栩冬華道“娘你小聲點,這要是叫彆的人聽見了,你要我麵子往哪裡放?”
栩冬華冷笑一聲“你現在想要麵子了?”
洛鳴見央求地道“娘我求你了。”
洛鳴見“現在就跟我回去。”
洛鳴見“好。”
栩冬華在前麵走洛鳴見在後麵跟著,很快他們就從裡麵出來上了馬車。
在馬車上,栩冬華伸手扯住了洛鳴見的耳朵“你要我怎麼說你,你才肯聽話?”
“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現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連娘的話你都不聽了?”
“為什麼要賭?為什麼?”
“你不是說下一次去賭一定能贏的嗎?那怎麼把錢全都輸光了?!”
“娘、娘你小聲點,這是在街上。”
洛鳴見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慌張和無奈,他四處張望,生怕被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他的臉色蒼白,眼中閃爍著不安的光芒。
栩冬華看著他,心中滿是失望和憤怒。
她緊握著拳頭,聲音顫抖“洛鳴見,你看看你自己,你現在哪裡還有一點我兒子的樣子!”
“我那些金條,是打算給你留著等你以後店鋪開新店或者資金周轉的時候用的,你倒好,這就消耗了一根金條拿去賭了!”
洛鳴見低下頭,不敢直視栩冬華的眼睛。
他心中一陣愧疚,卻又無法控製自己的賭癮。
他知道自己錯了,但每次賭輸後,那種想要翻本的衝動總是讓他無法自拔。
洛鳴見“娘,我知道錯了。”
栩冬華已經不想再聽洛鳴見這樣說了,她憤怒地道“錯錯錯,每次都說自己知道錯了,再也不會了,可結果呢?”
“結果你還不是去賭!還不是輸個精光!”
“我告訴你洛鳴見,隻要你娘我活著一天,你今後就彆想去賭了。”
“我已經聯係了嶽鳴城所有的賭館,都不收你,誰要是敢收你,我就叫人去收拾他們。”
“況且他們已經收了我的錢了,你以後就算是想去,他們也是不會讓你去的。”
“你以後的用錢,我也會管著你的錢,錢不會到你手裡。”
“你要用多少,想用多少就到我這裡來申請,並且告訴我原因。”
“另外你外出的話,我還會派你跟著你,隻要我聽見他們給我說你又去賭坊,你就等著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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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點賭的心思都不能有,今天我就把話放這兒了,洛鳴見!”
洛鳴見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的娘對他那麼的凶,一時間他自己都有些被嚇得不知所措了。
洛鳴見愣在原地,他娘那雙嚴厲的眼睛像兩把銳利的劍,直刺他的內心。
他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寒意,仿佛整個身體都被凍住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從未見過栩冬華如此生氣的樣子,那種威嚴與冷漠,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隻有栩冬華那冰冷的話語在耳邊回蕩。
他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母親的眼睛,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
他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疼痛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錯,他知道錯了,可該不該的了,他控製不住。
他低垂著腦袋小聲地道“娘,我知道了。”
他很清楚,隻要是栩冬華下定決定做的事情,無論如何她都會貫徹到底。
既然他戒不了,那還不如就讓他娘來試試看,能不能幫他強行戒掉。
等洛鳴見和栩冬華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跟蹤完栩冬華的暗衛回到了沈夜霖的身旁,沈夜霖也是剛回來。
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個精致的木盒。
一旁的暗衛問道“少主,您拿的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