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澤看著司景懷陰鷙的眼神。
忽然覺得,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來人,來人!”他驚恐的後退。
但已經無路可退,他下午被放了不少血,本來就虛弱的不行。
身子微微一動,傷口就鑽心的疼。
但任憑他叫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他。
司景懷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個被自己逼到角落裡的獵物,他眼裡全是興味。
不多時,龍天從外麵進來。
“司總,已經全部解決了。”
司景懷朝他挑了一下眉:“這不是還有一個?”
他微微揚了一下下巴,指了一下在床上麵如死灰的司景澤。
“司景懷。”司景澤聲音顫抖地說:“放了我,我司盛的股份全都給你,全都給你。”
在命麵前,司景澤還是知道怎麼選擇的。
“好不好?”司景澤央求他:“我再也不跟你爭了,什麼都不跟你爭了。”
司景懷聞言看著他。
眸子裡卻全是對司景澤輕蔑的漠然。
“嘖。”司景懷冷笑一聲看著他:“怎麼辦,你要是不求饒我可能還能放過你。”
“現在嘛,反而覺得你這種廢物更應該死了。”
說著,司景懷微微彎著腰,視線跟司景澤齊平。
眼神裡的輕蔑藏都藏不住。
說完,他直起腰轉身,抬手揚了揚食指和中指。
才大步離開。
腳步剛踏出病房門,司景懷就聽到了無力傳來的嗚咽聲。
但隻有一兩聲就徹底沒了動靜。
司景懷頭也沒回,大步離開了醫院。
到樓下時,天空已經飄起雪花。
坐在車裡的顏夏沒有睡意,正盯著窗外往下落的大雪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