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爺子不置可否。
沉默片刻後,他還是開口道:“不論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也不管以後你們兩將如何自處,我夏家都感謝你在關鍵時候救了顏夏一命。”
“你以後都有權向我,或者向夏家提一個條件。”
司景懷聞言,淡淡瞧了夏老爺子一眼:“不必,既然我選擇救她,那肯定是因為她值得我救。”
“所以不必。”
說罷,司景懷徑直轉身離開。
夏老爺子看著司景懷離開的背影,半晌才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床上的顏夏。
他忽然覺得,顏夏還真是……命運多舛。
……
豪華的私人飛機上。
白小魚拘謹地坐在奢華的真皮沙發上,小心翼翼地看向正垂頭看資料的司景懷。
一夜不見,司景懷似乎變了很多。
他不用再穿自己給他買的那些廉價衣服,一身一看就很貴的西裝加身。
讓他看上去更讓人移不開目光。
白小魚雙手拘謹地放在身側,摸了摸身下的真皮沙發。
柔軟的觸感讓她輕輕咬了下唇,又看司景懷一眼。
然後在心裡猜測著司景懷帶自己走的目的是什麼。
機艙裡除了司景懷翻動文件的聲音便沒有其他。
白小魚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忐忑開口問:“那個,阿景。”
“咱們這是去哪兒?”
司景懷手上動作一頓,將目光從手裡的文件上移開。
那是他讓蒙方以最快的速度給自己整理的資料,上麵全是有關於自己之前的事情。
他從來不是一個輕易信任彆人的人。
所以他要看的不止這一份,魏南的正在做。
他超白小魚輕勾了勾唇,露出一個還算和善的笑。
“你不是說你是我的女朋友嗎?”
“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現在去哪兒?”
白小魚聞言,心虛地抬手拿起了桌上的水杯,尷尬地端起身前的水杯喝了一口。
她眼底的心虛太過明顯。
司景懷眯了眯眸子瞧她,身子微微往後一靠。
“你說我是孤兒,但他們又說我不是,所以我打算回去看看,你們到底誰在說謊。”
白小魚被司景懷的目光看得後背發寒。
她現在真的很後悔,當初的謊言太過拙劣。
本以為能夠跟司景懷生米煮成熟飯了再坦白,誰知道……
白小魚想起昨天夜裡那杯牛奶,就後悔的不行,早知道就早點了。
她訕訕一笑,垂下頭攪弄著手指。
機械性的動作出賣了她內心的慌張。
司景懷微微眯了眯眸子,挑眉輕輕往後一靠,垂下的眸子裡散發出幾分戾氣。
“司總,到了。”蒙方站起來對司景懷說:“現在外麵都傳您出事了,所以我們安排了記者見麵會,一會兒您記不住我給您的稿子的話,直接微笑就好。”
說是記者見麵會,實際上就是在機場讓司景懷露個麵,打消一下大家的懷疑而已。
司景懷嗯一聲,站起身準備下飛機的時候,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的白小魚。
然後轉頭對蒙方說:“你找個地方安置她一下,等我忙完再說。”
蒙方聞言看了白小魚一眼,點點頭。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實際上心裡暗暗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