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懷垂頭看著她,眼神戲謔。
顏夏點頭,連確定兩個字都沒有說,司景懷就忽然放開了雙手。
毫無準備的顏夏隻覺得身體快速向下,已經做好準備要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
司景懷忽然有抱住了她。
顏夏:“……”
她摁住狂跳的心臟,抬眸看著司景懷:“好玩兒嗎?”
司景懷點頭:“還行。”
“不過你要是再廢話一句,下一次我就不確定我還會不會接住你了。”
說話間,司景懷已經邁腿朝屋內走去。
他腿長,三兩步就進了房間,將顏夏放在沙發上。
顏夏剛想抬起腳看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腳下有鮮紅的血液滴落在血紅的地毯上。
司景懷坐到沙發跟前的茶幾上,跟顏夏麵對麵。
他修長的大手捏起顏夏的腳踝,將她的腳底板對準自己。
顏夏輕輕蹙了一下眉,忍了忍,到底沒說什麼。
因為腳確實疼,沒有必要讓自己受罪。
司景懷抬起她的腳來看了一眼,也皺了眉。
顏夏的腳好看,但此時顏夏的腳上卻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破,傷口還很深。
正在不斷往外冒血。
他站起身,輕車熟路地走到不遠處的儲物櫃裡拿出一個醫療箱。
打開,露出裡麵常見的藥品,繃帶和消毒的以及生傷愈合的藥都有。
司景懷動作麻利地從裡麵拿出消毒的碘酒和棉球將顏夏的腳消毒。
然後上藥,再纏上一個繃帶。
男人修長的泛著古銅色的手掌在顏夏雪白細嫩的腳上摩挲,指腹的繭蹭的顏夏覺得有些癢。
但她不想丟臉,就一直忍著。
整個過程,司景懷的動作行雲流水,跟經常做這些事情似的,一點不見生疏。
顏夏坐在他對麵瞧著,一言不發。
“這裡離醫院有些遠,回來也沒帶醫生,你看要不要讓人送你去醫院?”
坐在顏夏對麵的司景懷麵無表情地開口。
顏夏搖搖頭:“不用了。”
“本來就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傷,我看你處理的很好,用不著再跑一躺。”
顏夏看著司景懷,說完後頓了頓,又狀似無意地開口問道。
“不是失憶了麼?”
“怎麼還會處理傷口。”
司景懷收拾醫療箱的手微微頓了一下,隨後眼也不抬地回答:“白小魚的爺爺是醫生。”
“住在那裡那段時間,跟著他學的。”
這個答案,確實無懈可擊,讓人找不出半點毛病。
顏夏哦了一聲,對司景懷點點頭:“謝謝。”
她語氣疏離。
司景懷不置可否,站起身往門外走:“今天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情很多。”
“飯菜,我一會兒會讓洪媽送到你的房間。”
還真是司扒皮,顏夏暗暗咬牙。
自己都受傷了,還要被司景懷驅使。
她輕輕哼了一聲,瀲灩的眸子微微一抬,看向落地窗外的景色。
這座院子在整個山莊的高處,從這個地方看出去,可以看到遠處鬱鬱蔥蔥的山巒。
江南的山水都沒有北方那般粗狂。
顏夏看的有些入迷。
以至於洪媽端著餐盤進來時,她都沒有發現。
“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