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好車,試探性地笑問:“司總,您來這兒做什麼?”
“來這兒做什麼。”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蒙方一頓,剛想回頭看向‘司景懷’的時候,忽然,他脖子上就套上了一根纖細的鐵絲。
還沒來得及反應,他整個人就被‘司景懷’用鐵絲套住脖子用力地往後拉扯。
幾乎是一瞬間,蒙方抬手用手臂伸進鐵絲去分散脖子受到的壓力。
身後的司‘司景懷’露出陰惻惻的笑:“真是司景懷的好狗啊?”
“嗯?你以為你回來就能改變什麼了嗎?”
蒙方幾乎咬碎一口牙,才費力地吐出幾個字來。
“你~到~底~是~誰!”
‘司景懷’冷笑一聲:“你猜啊。”
他滿臉扭曲地看著蒙方,一雙眼睛因為腎上腺素飆升而緋紅:“你不是司景懷的頭號舔狗麼?”
“好好猜猜我到底是誰。”
他一邊說一邊用力,蒙方身手不錯,奈何沒有站的先機。
雙手已經被鐵絲勒出了一道入肉三分的傷口,鮮紅的血液順著手臂流下去,看著觸目驚心。
‘司景懷’冷笑一聲,手上力道愈發大了起來。
蒙方腦子飛速運轉,幾乎是一瞬間,他鬆開一隻手去按下了駕駛座的座椅。
終於,他獲得自由。
‘司景懷’皺眉,懊惱地看著蒙方,心想剛才就應該帶一把刀直接捅死他。
幾乎一瞬間,掙開束縛的蒙方便朝著‘司景懷’發出猛烈的攻擊。
‘司景懷’也不慫,兩人在車裡你來我往,一個比一個下手狠。
蒙方身手不錯,奈何手上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讓他的力道大打折扣,跟眼前這個頂著‘司景懷’臉的男人打起來就有些吃力。
車內狹小,蒙方瞅準時機就下了車。
跑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回頭想把‘司景懷’從車上拉下來的時候,一回頭卻看到‘司景懷’正坐在車裡衝自己詭異一笑。
蒙方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一聲不好。
隻見下一刻,‘司景懷’從車內的儲藏盒裡摸出了一把木倉。
然後瞄準他,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然後扣動了扳機。
“嘭。”刺耳的木倉聲在寂靜無人的小區裡顯得格外刺耳。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內,被掉在房梁上的男人已經失去了意識,可在聽到木倉響起的那一刻,他眉眼忽然動了一瞬。
他在陰暗的光線裡睜開雙眼,一雙無神的眸子裡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嗚,嗚……”
可惜,依舊沒有人聽到。
地麵上。
冷之安看著被自己一木倉打到在地的蒙方,冷笑一聲。
他抬手摁了一下紅腫的額頭,冷笑一聲下了車,一步步走到蒙方跟前。
看蒙方奄奄一息還對自己投來滿是殺意的目光,冷之安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不是他媽的很能打嗎?”
“繼續啊。”
蒙方感受著身上的血液在往外流,他抬手摁住自己的傷口。
被冷之安一踹,他沒忍住悶哼一聲。
而後抬眼惡狠狠地盯著冷之安:“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你也不會得逞。”
“是嗎?”冷之安冷笑一聲,舉起木倉再度對準了蒙方的腦袋:“那你就先死死看,看我會不會得逞。”
“嘭……”
冷之安一楞。
他還沒開木倉,下意識一轉頭,就看到一輛汽車朝著自己疾馳而來。
而副駕駛的車門上,還伸出一把木倉正對著自己。
車子停下,魏南從車上跳下來盯著他剛想說話,又看到躺在地上的蒙方。
蒙方已經暈了過去,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其他原因。
魏南臉色一變,附身看向蒙方:“你怎麼樣?”
蒙方沒有回應,他目眥欲裂地轉頭看向冷之安:“你他媽的到底是誰!”
“我他媽弄死你!”魏南起身舉起槍就對準了冷之安的腦袋。
冷之安冷笑一聲:“你可以試試。”
“弄死我,司景懷也必死無疑!”
他邪笑一聲,看向魏南帶過來的人,直到自己在這麼多人麵前是跑不了了。
他的目光帶著玩味:“本來以為裝的挺好的,誰知道還是被你們發現了。”
魏南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他媽的再說一句試試。”
“我們家老大在哪兒,在哪兒!”
魏南跟瘋了一樣,但他越是這樣,冷之安偏偏就越是開心。
他似乎很享受現在魏南瘋狂的樣子。
“哈哈哈哈……”
“你好好猜一下!”說完不等魏南反應,一木倉就打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不偏不倚,正中心臟。
在咽氣之前,冷之安一臉戲謔地看著魏南:“我既然要死,那司景懷也要死!”
他很明白自己已經沒有機會逃跑了。
司景懷折磨人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與其被司景懷的人捉住再折磨,還不如現在就死了、
最關鍵的是,他一死,司景懷在哪兒,就沒有任何人知道。
魏南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臉色一變,蹲下身子拉著冷之安的衣領:““不許死,誰他媽讓你死,告訴我,我家老大在哪兒!?”
魏南一直晃著冷之安的頭,期待他能說出一點有用的線索。
但在咽氣之前,冷之安什麼都不說,還衝魏南露出一個邪笑。
那模樣怎麼看怎麼讓人抓狂。
魏南看冷之安咽氣,瘋了似的將冷之安一腳踹飛。
屍體滾出去好遠,立刻有人上前去按住發狂的魏南:“南哥,咱們現在的任務還是要先找到老大啊。、”
“這個貨色已經死了。”
魏南幾乎是咬牙切齒,轉頭看向自己帶來的兄弟們:““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老大給我找到。”
“另外,派人把蒙方送去醫院。”
蒙方還有氣,他剛才已經檢查過了。
手下的人立刻去忙活,眾人都是見過世麵的人。
冷之安的屍體就那樣擺在那裡,也沒人去多看一眼,更沒有人露出一點害怕的情緒。
魏南吩咐完,轉頭就看到冷之安的屍體。
他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現在就把冷之安碎屍萬段。
他蹲下身子在冷之安身上尋找,企圖找到一點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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