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太累了又受到了比較大的打擊,所以昏過去了,。”
醫生取下聽診器看向蒙方:“病人還懷有身孕,注意不要讓她太操勞。”
蒙方有些頭疼地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他很清楚顏夏的心病到底在哪兒,司景懷一天沒有醒過來,顏夏的心情怕是一天都不會好。
……
顏夏再醒來時,差不多已經是五六個小時候以後了。
醒來時,她有些恍惚。
但下一瞬,她就想起來現在還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的司景懷,幾乎是一瞬間,顏夏立刻就從病床上爬起來。
結果動作太快,還沒站穩就差點摔倒在地。
“顏小姐,小心!”
剛好來探望的白小魚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顏夏。
顏夏轉頭看她一眼,二話不說就往外衝。
白小魚連忙說:“顏小姐,你走那麼快乾什麼?”
“司總不在那個方向。”
顏夏才想起來自己壓根不知道司景懷現在在哪兒,她側頭看向白小魚:“那在哪兒?”
白小魚聳聳肩:“在重症那邊,挨著蒙方的。”
她上前去扶住顏夏:“現在您懷孕了,慢點。”
顏夏心急,但白小魚耳提麵命的,她總算動作慢了點。
果然如同白小魚所說,在蒙方住的隔壁病房看到了司景懷。
魏南在病房外守著,有些昏昏欲睡,聽到顏夏和白小魚的腳步聲,魏南的瞌睡瞬間醒了大半。
“大嫂,您怎麼來了?”
顏夏沒說話,抬手推開魏南身後的病房門。
此時的司景懷臉上已經被清理乾淨,露出了他那張本來就剛毅精致的臉。
但臉上的傷口還是在昭示著他這次受了多大的罪。
同樣讓顏夏心疼的,還有他渾身纏滿繃帶的樣子,除了那張臉,他看起來似乎就沒有什麼地方是好的了。
顏夏到底沒忍住,情緒再一次不受控製地噴湧而出。
白小魚和魏南在後麵看的難受,知道這個時候勸顏夏也沒用。
魏南頓了頓,朝白小魚偏了偏頭,白小魚就和他一道出了病房。
隻留下顏夏和司景懷兩個人在病房。
顏夏走過去拉住司景懷的手,一雙緋紅的眼睛貪婪地盯著司景懷:“司景懷,你醒醒。”
“你醒醒啊!”
說到最後,顏夏的聲音逐漸染上幾分無助。
她從未覺得如此無助過。
明明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可麵對她的聲嘶力竭,司景懷毫無回應。
這種感覺比任何感覺都讓人覺得無助。
良久。
顏夏終於覺得心情平複了些,她吸了吸鼻子擦乾臉上的淚,站到司景懷的病床前。
“喏,你看咱們的孩子還在肚子裡,所以你千萬不能有事。”
“如果你有事,他以後就去叫彆人爸爸。”顏夏裝模作樣地嚇唬他。
結果話音剛落,檢測司景懷心跳的監護儀忽然叫起來,她一楞,以為司景懷出了什麼事兒,連忙按了床頭的鈴。
醫生很快趕到。
給司景懷檢查一番後又看向顏夏:“您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刺激司先生的話了?”
顏夏一頓,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她沒說剛才到底說了什麼,那些話說出來總過有些難為情。
醫生臉上卻染了笑:“看來司先生已經開始對外界有感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