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懷醒來,你告訴他,我已經知道錯了。”
“餘生隻想能好好彌補他,還有你們。”司夫人輕笑一聲:“隻求他能夠不計前嫌。”
顏夏有些頭疼地扶額。
“司夫人,我……”
“這話,等景懷醒了您還是親自跟他說吧。”顏夏有些無語。
司夫人和司景懷之間的事情,她是一點不想參與進去。
何況司夫人之前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兒曆曆在目。
她這個人性子向來如此,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現在能這麼心平氣和地坐在這兒跟司夫人說話,都是看在她跟肚子裡孩子有些血緣關係的份兒上。
也害怕她去司景懷住院的地方鬨,吵到司景懷休息。
不然,她早直接走了,沒必要坐在這兒跟司夫人打太極。
司夫人看顏夏不幫自己,眼眶瞬間有些發紅。
再加上這段時間她看起來滄桑了不少,一眼看過去就讓人覺得泛著一股楚楚可憐的勁兒。
“顏夏。”
“你就真的,不能原諒我之前對你做的那些事兒嗎?”
“就連一個贖罪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嗎?”司夫人淚眼朦朧地吸了吸鼻子:“我到底還是你肚子裡孩子的親奶奶。”
“多一個人疼他,難道不好嗎?”
顏夏沒忍住扶額。
搞半天還在這裡道德綁架上了。
她深吸一口氣,坐直了身子,毫不示弱地抬頭看向司夫人:“司夫人,你說的對,你對我做的那些在我看來就是無法原諒。”
“我現在能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裡跟你打太極,已經是看在司景懷和我肚子裡孩子的份兒上了。”
“既然你非要把話挑明,那我就直接告訴你好了。”
她衝司夫人微微一笑:“你說的事情,我確實答應不了,哪怕有一天司景懷原諒了你,我也原諒不了。”
“畢竟,你對我的傷害是實打實的,而且我們之間壓根也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的牽絆。”
“你說對嗎?”
很多時候,顏夏是真的煩彆人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對自己說教。
她手指往上指了指,對司夫人微微一笑:“而且這兒是我和司景懷住的地方,不是什麼巴黎聖母院。”
“你來這裡懺悔你的罪過,也來錯了地方。”
顏夏毫不保留的將自己心裡想說的話全說出來,瞬間覺得舒服多了。
司夫人沒有想到顏夏竟然當著這麼多傭人的麵就數落自己,說話還這麼難聽,一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頓時難看極了。
她咬牙,到底是沒忍住,一巴掌拍在了麵前的桌子上,抬手指著顏夏:“顏夏,你……”
“不論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
顏夏笑了笑:“長輩麼?”
“那也是司景懷的長輩,跟我似乎沒什麼關係。”
“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著,顏夏站起身就要走,但腳步還沒邁出去,身後就傳來司夫人嚴厲的嗬斥聲。
“你給我站住。”
顏夏聞言腳步一頓,站在原地微微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才轉頭看向司夫人。
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你還有什麼事兒?”
到最後,顏夏連尊稱都難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