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不久才見過夏炤，可這次見麵顏夏卻忽然覺得夏炤比上次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就好像是忽然經曆了很多事情，讓他整個人一下子看上去就滄桑了不少。
哪怕是上次夏家發生那樣大的事情，夏炤看上去也沒有今天這樣過。
顏夏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
傭人給她上了白開水，給夏炤沏了茶。
兩人相對而坐，卻誰都沒有搶先開口說話。
夏炤看著顏夏欲言又止。
良久，夏炤才拿起麵前的茶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茶盞看著顏夏。
“最近怎麼樣？”
這純屬沒話找話了。
顏夏最近過得怎麼樣，稍微打聽一下就都知道了。
明明不久之前兩人雖然談不上親如兄妹，但也相互扶持。
可如今距離相隔隻有一米，顏夏卻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淡淡道：“還好。”
夏炤盯著顏夏的表情，又是一陣沉默。
過了好久才說：“冷之安死了，我原本怪司景懷的，現在也不怪了。”
顏夏抬眼看他，輕笑了一聲：“為什麼？”
夏炤頓了頓，輕輕抿了一下唇角：“我今天來，其實也是為了冷之安來給你們道歉的。”
“他打擾了你們原本平靜的生活，對不起。”夏炤的姿態放的很低。
聲音也足夠誠懇。
但顏夏聽了這話，卻覺得好笑。
“道歉？”
“你有以什麼身份來道歉呢？”
“何況犯錯的本來就不是你。”
夏炤聞言，身子微微往前傾了傾，抬手有些痛苦地將手指插進頭發裡：“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
“明明他的病情已經控製住了。”
“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夏炤的語氣有些痛苦。
顏夏看著夏炤，看得出來，他對冷之安是真的很在意。
顏夏手指微微動了動。
沉默片刻後說：“所以現在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你已經知道了是嗎？”
夏炤不敢看顏夏的眼睛，卻也點了點頭：“夏家在京城的勢力雖然比不上司景懷。”
“但調查一點這些事情還是很簡單的。”
這也是事實。
想起那段時間的灰暗日子，顏夏就覺得很惡心。
生理反應讓她忍不住乾嘔起來，她立刻站起身走到衛生間裡，乾嘔了好久才把生理反應壓了下去。
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顏夏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讓自己看上去不至於那樣憔悴。
再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顏夏臉上已經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了。
“所以我想聽你一句實話。”
顏夏抬眸看著夏炤，此刻漂亮的眸子裡全是泛著冷意的審視：“冷之安整容成司景懷的樣子這些事兒，跟你有沒有關係。”
“或者，你有沒有幫過他。”
夏炤一頓，隨後搖了搖頭：“但凡他當時來找過我，哪怕是綁我也要綁著他不去做這些瘋事兒。”
顏夏定定看著夏炤的眸子，也看得出來夏炤沒有說謊。
這個時候了，夏炤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所以顏夏沉默片刻後看著夏炤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情你不用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