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仔細查看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凝重,。
他用手戳了戳司景懷腿上的傷口。
“司先生,疼嗎?”
司景懷緊抿著薄唇,隨後搖了搖頭。
醫生就皺了眉。
又拿起一旁的小錘子敲了敲司景懷的膝蓋關節處問:“那現在有感覺嗎?”
司景懷原本抿成直線的唇輕輕往下壓了壓,沒說話也沒點頭,很明顯,也是沒有任何感覺。
醫生一頓,輕輕歎了一口氣。
隨即放下手裡的錘子對司景懷說:“司先生,您彆心急,現在還在恢複期,經過治療到時候痊愈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司景懷緊咬著後槽牙,一張臉陰沉可怖。
因為醫生雖然這麼說,但臉上的神情卻依舊非常凝重。
司景懷知道,這些人不過是怕自己逗動怒,從而受到牽連才這麼說。
因為,已經有好幾個醫生已經借故離開。
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答案了,但是一遍又一遍的聽,司景懷的臉色依舊難看。
醫生自然也看不出來了司景懷的想法,幾人麵色凝重地對視一眼,才對司景懷說:“司總,如果您能堅持,就從明天開始進行康複訓練。”
“您看可以嗎?”
司景懷麵色沉沉,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醫生這麼說無非是在給司景懷希望。
但這個希望有多渺茫,在坐的都很清楚。
沉默片刻,司景懷點了點頭:“可以。”
醫生鬆口氣:“那我們就下去了,康複方案我們會商議好到時候送過來。”
司景懷不置可否。
站在他身後的蒙方對醫生道:“各位請。”
醫生離開後,偌大的房間裡頓時隻剩下司景懷一個人,他看著自己的腿,目光泛著深不見的幽光。
良久。
司景懷忽然抬手將能觸及到的東西儘數砸在了地上。
發出一陣雜亂的噪音。
蒙方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
蒙方輕咳一聲抬手摸了摸鼻尖:“司總。”
“您沒事吧?”
司景懷已經恢複了一貫矜貴從容的模樣,淡淡嗯了一聲。
手機震動了一下。
司景懷收回思緒點開一看,就看到了魏南發來的信息。
信息是一張顏夏和夏炤相對而坐的照片,因為魏南是在顏夏的身後拍的,因此沒有拍到顏夏的正臉。
不過能夠看到夏炤。
司景懷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緊接著,魏南的另外一條信息有發了過來。
魏南:“老大,夏總今天來了。”
“還說你如果想好要分開的話,就讓大嫂去漠城,他養大嫂和孩子。”
“可笑,你的孩子還需要他養啊!”光是從短信裡麵就能看出來魏南的義正言辭。
司景懷卻皺了一下眉,看著手機的神色越來越深沉。
蒙方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卻看到司景懷愈發陰沉的臉色,還有他把牙齒咬的嘎嘎作響的聲音都在提醒著他此時的司景懷心情很不好。
蒙方就把原本想說的話咽進了肚子裡,沒敢再開口。
然後掏出手機給白小魚去了個信息。
“我覺得你說的事情,還是先告訴少奶奶一聲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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