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懷眉眼微動。
從來倨傲的男人此刻默不作聲,抬手從裴池身邊搶過酒瓶,然後就著酒瓶將酒瓶裡的酒一飲而儘。
“咳咳……”
酒水入肚,司景懷沒忍住劇烈咳嗽起來。
裴池連忙將酒瓶從他手裡搶走:“這是酒,你現在身體剛好可不能喝太多了!”
可話一說完,裴池才發現手裡的酒瓶早已經空了。
他皺了一下眉,將酒瓶放在一邊,輕輕歎口氣勸司景懷:“你現在喝酒有什麼用。”
“信我的,不然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裴池儼然一副過來人的姿態。
但司景懷聞言卻冷笑一聲看向他:“你是活該。”
裴池:“……”
得,嘴還是這麼毒。
他衝司景懷翻了個白眼,就看到司景懷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盒煙抽出一根點燃。
現在的司景懷遠沒有從前那般意氣風發,往常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頭發此刻細碎地垂在額前,看上去多了幾分憔悴。
他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一口潔白的煙霧。
一雙從來銳利的眸子此刻都暗淡了不少:“我不管今天是誰叫你來的。”
“你今天的話就當沒說過,我們還是朋友。”
司景懷語氣淡淡的,帶著一股子默然。
裴池有些煩躁地起身看著司景懷:“司景懷,我他媽是把你當朋友才過來的。”
“你現在跟我說這個?”
司景懷沒答,隻是吸煙的動作停頓了一瞬,而後自嘲一聲:“朋友麼?”
“或許你也不需要我這樣一個殘廢當朋友。”
裴池更惱怒了,他終於有些憤怒,一雙因為酗酒本來就有些緋紅的眼睛盯著司景懷:“你什麼意思?”
司景懷抬眼掃了他一眼,而後嘲諷地挑了一下眉:“果然是個蠢貨,我說的還不夠明顯麼?”
裴池哪兒受過這樣的氣。
從地上撿起酒瓶子就砸在地上,手指顫抖地指著司景懷:“好,司景懷,這他麼可是你說的。”
說完他就要走。
可走出幾步腳步又頓住,然後回頭看向司景懷冷笑一聲:“司景懷,從前是我看錯了你。”
“我以為你是一個遇到任何事情遇到任何困難都能夠解決,不會庸人自擾的人。”
“可這次的事情我發現,你司景懷看……也不過如此。”說完這句話,裴池深深地看了司景懷一眼,然後抬步離開。
兩人的對話蒙方在外麵聽得不算清楚。
可玻璃酒瓶碎掉的聲音他還是聽得很清楚的。
裴池後麵那幾句話,蒙方也聽見了,看到裴池從屋裡出來,他連忙走上去:“裴總,您這是……”
裴池聞言轉頭冷冷掃了蒙方一眼:“以後司景懷的事情不要跟我打電話了。”
“我和他……”裴池回頭看了房門一眼才繼續對蒙方說:“我和他決裂了。”
“啊!?”蒙方愣一下,訕訕地笑,又想勸:“裴總,有什麼好好說……”
“我們司總這段時間心情不好……”
可他的話裴池壓根就不聽,抬步就往外走。
沒幾分鐘蒙方就看不見他的人影。
他站在彆墅門口微微歎了一口氣,正想轉身回去的時候,忽然看到彆墅門口停下一輛黑色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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