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子的手放上去的一瞬間,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除了幾人的呼吸聲,便再無其他。
白老爺子把脈把的很認真,一邊把一邊皺眉,一隻手把完又讓司景懷換了另外一隻手。
“這是下肢救治不及時導致血脈瘀阻,你這是受了重創?”
白老爺子看向司景懷,司景懷沒說話,隻看向白小魚。
畢竟這件事情不是什麼秘密,應當是白小魚告訴白老爺子的。
白小魚讀懂了司景懷的眼神,立刻擺手道:“我可什麼都沒說,我隻說了您生了重病需要爺爺來看看。”
司景懷抿了一下唇,看向白老爺子道:“確實如您所說,我前段時間受了重創但救治不及時。”
白老爺子沒回答,隻是搭在司景懷手腕上的手沒有離開。
斂著眉,一副沉思的模樣。
良久,白老爺子才放開手:“雖然拖延了一段時間,但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
司景懷一頓,轉頭看向白老爺子:“您這是在安慰我?”
白老爺子笑了笑:“是也不是。”
“那是……”司景懷皺了一下眉:“您老有把握嗎?”
白老爺子聞言看著司景懷笑了一下:“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司景懷皺眉:“自然是真話。”
“真話啊?”
“那就是有希望。”白老爺子抬手摸了摸長長的白胡須。
司景懷聞言,有些狐疑地看著白老爺子:“那假話呢?”
白老爺子沒回答,轉了個話頭又說:“你現在這樣的心態對病情很不利,心事太重肝氣鬱結導致血氣虧空,要一直這樣下去,對你的治療可沒多大好處。”
看這個時候白老爺子還能開玩笑,司景懷莫名就覺得安心了很多。
白老爺子轉頭看向白小魚:“紙筆拿出來,我開方子。”
白小魚立刻笑著將白老爺子的要想打開,將紙筆拿出來。
白老爺子便走到桌前慢慢開方子,估計是斟酌著用藥,他開方子的時間挺長的。
司景懷目光沉沉地看著他,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不過有白老爺子說的話,他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好轉。
白老爺子開好藥方,將藥方拿給蒙方道:“去拿藥,其中有泡的有內服的,我都寫好了。”
“拿回來將泡的藥熬好,讓他泡夠一個時辰,然後再叫我來給他施針。”
“還要施針?”蒙方一愣隨口問道。
白老爺子哼了一聲瞪著他:“按我說的做就行。”
蒙方抿了一下唇,深覺白老爺子是個脾氣不太好的小老頭。
他點點頭:“那行吧,我這就去。”
說罷,轉頭跟司景懷彙報了一聲,然後出去找中藥店拿藥了。
說完這些,白老爺子拜拜手:“走了一路,我下去睡個覺,好了叫我。”
“多謝。”對白老爺子,司景懷還是敬重的。
畢竟上一次就是這個老爺子用他的醫術救了自己一命。
如果這次能夠把自己治好,那他對自己,可以說是大恩人。
他這個人向來有仇必報。
有恩自然也必報。
另一邊,顏夏帶著方嫂就住進了自己租的大平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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