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懷冰冷的聲音在陰暗的空間裡響起,明明挺好聽的聲音,可落在人耳朵裡還是讓人不由自主地發顫。
搶劫犯這才知道,看起來坐在輪椅上沒有什麼攻擊力的司景懷,才是這個屋子裡最心狠手辣的存在。
因為此刻的司景懷哪怕是坐在輪椅上,整個人外泄的壓迫感也讓他說不出話來。
他咽了咽口水,求饒都忘記了,就被人從房梁上放下來。
魏南伸出舌頭抵了抵後槽牙,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把鋒利的軍刀來。
搶劫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什麼,他瘋了似的往後撤退,可奈何身體都被人禁錮著,他什麼都做不了。
隻能眼睜睜看著魏南附身下來,然後毫不手軟地用刀刺進自己的身體……
司景懷淡淡地看著奄奄一息的搶劫犯,沒有再發話,自己推著輪椅出了房間。
從陰暗的房間出來,就是被裝修的富麗堂皇的會所走廊。
他推著輪椅進了自己常駐的房間,目光所及都有顏夏的影子。
這裡曾經也有不少他和顏夏的回憶。
司景懷想到剛才顏夏對自己說出的那些話,輕咬了一下後槽牙。
“老大,讓下麵的人把剛才那貨扔出去了。”
魏南進來彙報的時候,就看到司景懷還在房子中間沒有動。
他剛才也聽蒙方說了些什麼,抬手摸了摸鼻子岔開話題:“老大,您看要不要給您把這段時間的賬本拿出來看看?”
但司景懷沒回答他。
氣氛一時間陷入沉默。
魏南也不知道司景懷在想些什麼,隻能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站在司景懷背後陪著他。
而另一邊,醫院。
顏夏躺在床上有些愣怔地盯著天花板,腦子裡不斷地回放著剛才看見司景懷時的畫麵。
剛才說出的那些話是一時情急,現在冷靜下來,顏夏又覺得剛才自己那些話是不是說的太重了。
司景懷看起來真的瘦了很多。
心疼是真的,生氣也是真的。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慕然響起。
她終於從自己的思緒裡被拉回來,拿過手機一看,是蘇蘇打來的。
“喂。”接起電話,顏夏喂了一聲,下一刻就聽到蘇蘇略帶歉意的聲音:“夏夏,不好意思。”
“我本來說處理完事情就來找你的,結果被越晨媽媽帶人捉回彆墅了。”
“沒事。”顏夏淡淡吐出一口濁氣:“你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管我。”
蘇蘇嗯了一聲:“那你檢查結果怎麼樣?”
顏夏聞言頓了頓,到底還是沒把自己被搶劫差點動了胎氣的事情告訴蘇蘇,隻說:“還好。”
“但是……”顏夏抿了一下唇才說:“剛才我看到司景懷了。”
“司景懷?”電話那頭的蘇蘇聲音稍稍提高,似乎有些興奮:“那他怎麼樣?有沒有跟你解釋什麼?”
“有沒有道歉說這段時間不應該躲著你?”
蘇蘇腦子裡已經幻想出一部追星火葬場的大戲了。
可惜下一刻,就聽到顏夏低聲說:“沒有,他什麼都沒說。”
“啊?”蘇蘇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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