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心海底針。
但蒙方卻覺得自家老板的心才是海底針。
心裡的吐槽蒙方半點不敢表露出來。
吐槽歸吐槽,蒙方還是乾淨利落地安排好一切。
不過兩個小時蒙方就和司景懷一起登上了去往漠城的飛機,司景懷沉著一張臉坐在機艙裡。
目光看向窗外,此刻的窗外黑漆漆的,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到飛機窗外的星星。
依照這麼多年蒙方對司景懷的了解,就知道司景懷現在的心情不算很好。
半晌,蒙方才試探性地看向司景懷開口詢問:“司總,一會兒落地咱們去哪兒?”
“我好安排接機的人過來。”
司景懷抿唇沉默片刻,才開口道:“醫院。”
一聽醫院,蒙方就猜到了大約是顏夏出了點什麼事兒,他懂事地沒有再詢問。
點了點頭道:“好,我立刻安排。”
京城離著漠城不遠不近,飛機也飛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到。
飛機在機場一落下,接機的人便直接載著司景懷送他們去了醫院。
幾個小時過去,顏夏依舊沒有醒來。
司景懷到的時候,夏炤正坐在走廊上閉著雙眼用手支著頭。
或許是聽到動靜,他睜開眼看向從電梯方向推著輪椅走過來的司景懷。
這似乎還是司景懷出事後夏炤第一次見到他。
從前風光霽月的司景懷坐在輪椅上,難免讓夏炤有些唏噓。
畢竟從前他認識的司景懷,是那樣矜貴的一個人。
可此刻的他卻隻能被困囿在一個小小的輪椅上,夏炤忽然聯想到是自己。
如果自己發生了跟司景懷同樣的事,哪怕自己脾氣再好,可能都會對讓自己這樣的人付出慘烈的代價。
其實自從冷之安死之後,夏炤對司景懷的狀態多少有些糾結。
一方麵冷之安死於非命,說到底他的死也是因為司景懷。
可另一方麵,他又同樣知道冷之安當初做的事情是自尋死路,是他活該。
就在這樣糾結的情緒下,夏炤也是太想見到司景懷的。
因為夏炤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見司景懷。
可沒想到,今天猝不及防的就這麼見麵了。
唇角微微顫動了好一會兒,夏炤剛想開口打招呼,卻聽到司景懷淡然開口。
“她呢。”
簡單的兩個字,連最基本的寒暄都沒有。
本該如此。
要不是當初夏炤想辦法把冷之安從精神病院裡弄出去,後麵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司景懷不是什麼聖人。
對夏炤,他能做的也隻僅僅是不弄死他。
都算是他看在夏炤是顏夏表哥的份兒上了。
夏炤抿了下唇,抬手指了指身邊的病房:“裡麵。”
司景懷沒說話,移開落在夏炤身上的目光,推著輪椅進了顏夏的病房。
病房裡,顏夏依舊沒有醒來。
護士看見司景懷進來時皺了一下眉:“你是誰?”
“麻煩出去,我們要給病人做治療,不太方便無關男士觀看。”
司景懷聽到無關男士幾個字,眉眼一淩,看著護士的目光有些嚇人。
護士被他的目光盯地心尖兒一顫,尷尬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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