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此刻司景懷肯定還在門口偷聽著這一切。
所以夏炤頓了頓,又繼續對顏夏說道:“何況有人比我更心急。”
“誰啊?”顏夏下意識頭口問出口,可下一秒就明白了夏炤說的人是誰。
她一頓,隨即自嘲地垂下頭。
“你明知道我跟他都要離婚了,以後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
夏炤用舌頭頂了頂腮幫,俯身在顏夏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他掃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隱約能夠看到司景懷輪椅的一點點影子。
片刻後他重新將目光移回顏夏身上,目光認真地瞧著顏夏問:“老實說,你今天是知道了司景懷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才傷心過度生病的是吧?”
顏夏聞言一楞,仿佛被人戳中心事似的,眸子裡的光閃了閃。
看著一副心虛的模樣。
看她沒回答,夏炤就又繼續問:“既然心裡還有他,又何必要離婚?”
“現在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如果放不下,就試著重新接受。”
顏夏聞言,交握在一起的手緊緊收攏。
而門外的司景懷此刻卻不由屏住呼吸,仿佛隻是淺淺的呼吸一下,就會驚擾到裡麵的顏夏似的。
他很在意顏夏的回答。
如果……
可下一刻,顏夏的回答卻讓他身上的氣勢陡然頹廢下去。
“沒可能了。”終於,屋裡的顏夏緩緩開口。
夏炤沒想到顏夏這麼軸,緊抿了一下薄唇,眉頭都沒忍住皺在了一起。
“你確定?”
“可我分明瞧著你們心裡還是有對方的啊。”
顏夏聞言自嘲一笑:“那是你的錯覺。”
“我和他已經沒可能了,所以這件事你以後不用再提。”顏夏看向夏炤,目光認真。
夏炤蹙眉,還想再說什麼,但醫生已經進來替顏夏做檢查。
夏炤被迫站起身跟顏夏拉開距離,閉了嘴不再提這個話題。
檢查一番後,醫生轉頭對夏炤道:“病人沒什麼事情了,燒也退下去了。”
“觀察一天沒問題就能出院。”
“嗯。”夏炤淡淡應了一聲。
等醫生魚貫而出後,他看向躺在床上的顏夏。
顏夏卻在他開口說話之前再度開口:“我覺得很累,想休息休息。”
夏炤抿唇:“從昨晚你就沒吃東西,我讓家裡的人做了給你送點過來。”
顏夏沒拒絕,估計是發燒消耗了太多能量,現在肚子確實有點餓。
最重要的是,肚子裡的小家夥不知道是不是在抗議,現在動的厲害。
顏夏抬手安撫似的摸了摸肚子裡的小家夥。
然後輕輕點了點頭:“謝謝。”
夏炤嘖了一聲,有些無奈地抬手蹭了蹭額頭,抬步出了房間去打電話。
一出去,果然就看到司景懷正在門口。
他張張唇想說話,司景懷卻朝他搖搖頭。
夏炤下意識就閉了嘴,這個時候顏夏最好不要情緒激動。
司景懷抬手輕輕揮了揮,站在他身後的蒙方便推著他往外麵走。
夏炤也跟上去,幾人進了電梯後,司景懷讓蒙方按下了頂層的電梯。
此刻朝陽已經全部升了起來。
金黃色的光灑在大地上,給人一種一派欣欣向榮的氣象。
司景懷推著輪椅走到天台邊,清晨的風將他的頭發吹的有些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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