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夏很清楚司景懷想說什麼。
可她不想再聽,曾經她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從司景懷告訴自己分開的那天起,她就已經告訴了自己。
在這段感情裡,她絕不會再走回頭路。
司景懷瞳孔微微一縮。
顏夏微微仰著頭與他對視,認識司景懷這些年,她似乎還從來沒有再司景懷眼底看到過這樣受傷的表情。
她輕輕咬了咬紅唇,無視司景懷眼底的情緒繼續說道:“司景懷,你忘記了嗎?”
“四年前是你自己親口跟我說的要分開,那時候我肚子裡還懷著孩子。”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底泛起的整整酸意:“還是你覺得,我顏夏是個什麼很賤的人嗎?”
“是你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顏夏的話如同悶雷般砸在司景懷的心頭,他瞳孔震了震。
張唇解釋:“你知道的,那時候我正在經曆低穀期,或許我從此以後就站不起來。”
“所以我不想……”
“夠了。”顏夏打斷了司景懷的話,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所以在你眼裡,我顏夏就是一個隻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是嗎?”
“還是說,你覺得你自己很偉大?”
這些話顏夏一行字埋藏在心裡不願意說,而今天卻終於仿佛找到了這麼年情緒宣泄的出口。
到底還是沒忍住眼底翻湧的酸澀漲意,不過片刻她的眼睛就變得通紅地盯著司景懷。
“司先生,在你選擇放棄我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再也不可能了。”最後這句話,顏夏聲音輕緩。
卻依舊如同一記悶雷般砸在司景懷的心口。
“司先生。”忽然,門口傳來周承業的聲音,他大步走到司景懷身後將他從顏夏身上推開。
然後護犢子般將顏夏護在身後,不善的目光落在司景懷身上。
“司先生,我想我的未婚妻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以後請你不要再來打擾她。”周承業身高跟司景懷差不多。
明明是個很溫和的人,可是此刻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勢卻一點不比司景懷少。
同樣身高相等氣勢勢均力敵的兩人隔空對望,眼神中火花四濺。
偌大的空間仿佛彌漫著一股火藥味。
司景懷臉色難看地看著周承業,眸子裡壓抑著明顯的怒意。
“你算什麼東西,沒看見我在跟顏夏說話嗎?”
周承業聽見這話卻笑的分外好看:“我算什麼?”
“嘖,難不成司總短暫性失憶了,忘記我是顏夏的未婚夫了麼?”他衝司景懷挑了挑眉,眼裡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聽見這話,司景懷氣的咬牙,卻又拿他沒什麼辦法。
他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手背上青筋暴起,若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此刻壓抑著多大的怒意。
所以顏夏也很清楚,見狀,顏夏拉了拉周承業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在繼續激怒司景懷了。
卻沒想到,司景懷卻忽然冷靜下來。
他伸出舌頭頂了頂腮幫,剛剛渾身上下彌漫的冷意忽然就那樣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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