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蒙迦德佇立在巍峨的山巔,像一座陰森的巨獸守衛著自己的領地。
高聳的塔樓直插雲霄,四周的牆壁由厚重的黑石砌成,每一塊石頭似乎都散發著一股沉重的壓迫感。
這裡沒有任何守衛,隻有一道巨大而沉重的鐵門,上麵布滿了複雜的符文和防護咒語,散發著令人畏懼的力量。
城堡的四周被厚厚的雲霧環繞,那些霧氣仿佛有生命般在緩緩流動,遮掩著紐蒙迦德的全貌,給人一種神秘而恐怖的感覺。
看著大門上方那熟悉的話語,鄧布利多滿是感慨。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原本,他以為自己可以平靜地麵對這一切,然後向塞巴斯蒂安講述這裡的過往。
但是,他現在已經有些顧不上塞巴斯蒂安了。
他的腦海裡湧起了無儘的回憶,他的心中生出了複雜的情感。
已經46年了
自己竟然已經這麼久沒有和蓋勒特見過麵了。
不知道,他現在還好嗎?
鄧布利多深吸一口氣,繼續向前,準備麵對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
他抬起腿,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向紐蒙迦德的大門,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山頂上回蕩,仿佛每一步都在與過去對話。
他伸出手,輕輕觸碰那布滿強力咒語的鐵門。
冰冷的觸感讓他不禁回憶起與蓋勒特一起奮鬥的那些日子。
那時的他們曾經憧憬著一個新的世界,一個沒有秘密、沒有邊界的世界。
然而,一切都在彼此的執念中破碎了。
鐵門緩緩開啟,鄧布利多邁步走進紐蒙迦德的內部。
城堡的內部同樣令人窒息,長長的走廊延伸向未知的黑暗,兩側是冰冷的石牆,偶爾有一兩盞昏暗的火炬在牆上閃爍。
火光映照出牆壁上深深的刻痕,仿佛訴說著這裡曾經的孤寂與掙紮。
鄧布利多走得很慢,他有些不清楚,自己應該是走快些,還是走慢點。
他隻知道,上樓的樓梯很長,而自己的腿很沉,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
終於,他來到了一間狹小的房間前,房間的門半開著,裡麵透出一絲微弱的光芒。
鄧布利多推開門,他看見了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蓋勒特·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靜靜地坐在一張簡陋的硬板床上,身上披著一個又薄又破爛的毯子。
他的目光沉靜而深邃,仿佛早已看穿了世間的一切。
看著走進來的老人,他微微一笑,目光中透出一絲複雜的情感。
“阿不思,你收到我的信了?”
“真好。”
“你來看我了。”
“我一直在等你。”
“等了很久很久。”
“足足等了46年。”
鄧布利多的眼角微微濕潤,在他的眼裡,這個瘦骨嶙峋的身影和一個英俊迷人的身影緩緩重合。
他們曾經是朋友,是愛人,是戰友,是彼此的對手,如今,時間將他們再次連接在一起。
鄧布利多走近一步,聲音低沉而緩慢地說道。
“蓋勒特,好久不見。”
格林德沃笑了笑,他拍了拍身邊堅硬的床板,向鄧布利多發出了邀請。
“來坐,我這裡簡陋了一些,連床單都沒有,希望你不要嫌棄。”
“不過,雖然簡陋了點,但是窗外的風景不錯,我經常站在窗口往外看。”
“看朝陽,看黃昏,看天上的雲,看滴落的雨。”
“前天晚上,天上都是星星,我站在那裡看了好久,看得累了,就直接靠在牆邊睡著了。”
“我更喜歡坐在床上看我的鄰居。阿不思,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