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而狹窄的地下酒吧裡,燈光搖曳著,投射出斑駁的陰影,空氣中彌漫著煙草和廉價香水的混合氣味,伴隨著魔性而嘈雜的街頭音樂,一位穿著考究的定製黑色西裝的男人提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點了一杯酒後坐到了角落處的沙發。
喧鬨的音樂突然停止了,見到這情況,一些熟悉的老客立刻起坐離開了這間酒吧,誰也不希望喝著酒的時候一顆子彈就從自己腦袋裡麵穿過去了。
一群紋身燙頭的人圍在了西裝男旁邊,他們都是這片地頭最大黑幫“禿鷲幫”的成員。
“你就是沈千秋?”
膀大腰圓的大漢坐到了沈千秋的對麵,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他的語氣似乎有些不耐煩。
“一個自稱是著名騙子的人找我們禿鷲幫做生意,真是把我們都給逗樂了,你是想在天靈蓋上打些充滿個性的耳洞嗎?”
“我的第一步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沈千秋笑著說,“如果不是那些過於離譜的說辭,禿鷲幫的各位大忙人估計都沒興趣和我見麵吧?”
“油嘴滑舌,是不是覺得自己這麼裝挺有膽識的啊?”壯漢咧嘴一笑。
周圍的禿鷲幫成員齊刷刷地掏出了手槍和微衝,對準了沈千秋的腦袋。
他並沒有為此而驚慌,隻是淡淡地說“最好不要對我使用致命手段,這是為你們著想哦。”
“行行行,還能繼續裝下去是吧。”大漢猛吸了一口煙,“你先把你那神神秘秘的生意說一說,讓大家夥樂一樂,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欺詐師能整些什麼活。”
“我雖然是欺詐師,但是這也隻是個代號罷了,我可從來不說假話的哦,以前和我做過生意的人對我的評價都很高的,雖然他們大多數人現在都不太方便,沒空幫我建立一下口碑。”
沈千秋一邊說著一邊將帶密碼鎖的箱子放在了桌子上,他的密碼設置的是非常簡單的4個0。
他打開了箱子,裡麵擺滿了厚厚的鈔票。
“這是我們給出的定金,也算是先展示一下誠意。”
大漢輕蔑地笑了“都什麼時代了,還用現金交易,區塊鏈比這安全又有效率,你絕對是有鬼,可彆想騙到我。”
“驗一驗他的錢。”
一旁的酒保立刻上前,拿著掃描器查看著箱子裡的鈔票,為防止對方真假鈔混合進行欺詐,他將下層的鈔票也一同取出來進行了掃描。
“都是真的。”酒保小聲地對大漢說。
“錢都是真的,但並不能說明沒有問題……”大漢觀察著鈔票上的編號,“你這些應該都是黑錢吧,拿我們當冤大頭消遣呢。”
“這些的確都是黑錢,但以禿鷲幫的手段想要用出去沒什麼難度吧?”沈千秋居然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並且這些錢馬上就不會被追查了,負責查它們的安全對策局最近高層將要進行更換,而換上去的人嘛,和我們還是有一些關係的。”
“又瞎編胡話哄我是吧,不過我們的確有辦法處理這些錢,既然錢是真的,那就說說你想要我們乾什麼吧。”
“我們這邊最近在21號都市北方的草頭村有一個修建項目,比較缺乏人手。”沈千秋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名片上寫著的是一家非營利性的慈善機構的名字。
“你他媽在逗我?你慈善機構搞項目缺人手找黑幫?”大漢原以為對方掏這麼多錢出來是想要殺人放火,再不濟也是個走私,結果居然是慈善機構的活。
“您會錯意了,我找禿鷲幫自然不是想讓你們去做當建築工,而是希望你們能用你們擅長的工作方式解決人手問題。”
“草頭村除了能夠參與建設的青壯年勞力外,其實最缺的是女人。大城市像抽水機一樣吸取著鄉村的血液,那裡隻剩下大量的光棍了,而我們的計劃需要足夠多的新生兒。”
沈千秋似乎話裡有話,大漢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在這個山村搞免費的支援和修建並不是對方的真實目的。
“說的那麼複雜,原來就是走私人口啊。”大漢笑了笑,“真是想不到啊,你們這些慈善機構一個個看著像是大善人,實際上做的勾當也不比我們黑幫下作呀。”
“對人口質量有一定要求,然後第一批大概需要這麼多……”沈千秋用手在桌子上畫出了一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