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大姑擠進來,“媽,你不要把自己身子氣壞了,我替你教育許天明!”
許老太還真把棍子給了許家大姑。
許家大姑年輕,力氣大,真是狠狠地往許天明身上招呼!
許天明氣得夠嗆!
然後躺地上裝死,任了許家大姑打,不哭也不嚎了。
到底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許老太沒舍得,讓許家大姑收了手。
許二姑撇撇嘴,“拎不清的蠢貨,以後我們許家靠著蘭丫頭的地方多的是!你個腦子不清醒的!
你要真把蘭丫頭得罪狠了,以後不搭理我們許家人了,我們有地方哭嗎?”
許天明氣啊!
恨啊!
可翻不起來什麼浪花,隻能忍氣吞聲。
這邊車裡的四人。
許微蘭再三的思索後,把手裡的木匣給了顧雅,“大哥,大嫂,這是媽留下來的東西。
你們拿著。”
許青岩直搖頭,還推了回去,“小妹,我們不要,你拿給我們,我們也管不住,爸還會搶回去的。”
“所以,分家吧。”
許微蘭再次勸。
她的聲音落。
許青岩默然了。
顧雅良久出聲,“青岩,聽小妹的,分家吧。”
許微蘭有些欣慰,這個大嫂也不是扶不起來的,也是,誰那麼傻,願意當牛做馬一輩子。
她立即說“大哥,你是廠子裡的老員工,應該有資曆分房了。若是分不到,去外麵租。
租得遠一些,你們兩口子過,千萬不要回去當老黃牛!嫂子身子那麼弱,你覺得她再這麼當老黃牛下去,真的遭得住?”
許青岩有些猶豫,“可是奶……”
“奶有三叔,三嬸,還有大姑二姑,再不成,我可以把奶接到我家住。”許老太人精明,兒孫孝順。
秦硯也接話,“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挺好。”
許微蘭目光輕瞥過開車的秦硯。
這男人真黑。
小時候她對他的印象,就是又凶又黑。
不過真俊。
現在他可是她的了。
許青岩咬下唇,做了決定,“好!我先去申請,能申請下來,就住廠裡,申請不下來,我就去外麵租。
可小妹,媽留下來的東西,你拿著吧。”
許微蘭撇嘴,“這點東西,還不夠我塞牙縫的。以後我有秦硯養,這些你們拿著,媽肯定不想自己的孫孫以後受苦。
不過話說在前麵,李愛華知道了肯定要鬨,你們得裝不知道這東西在你們手上,一口咬死了說在我這裡。
我看李愛華有沒有膽子來我這裡鬨!”
許青岩眼睛放光的看著眼前的小妹,小妹好像變了,變凶了!
以前的小妹軟軟的,可可愛愛的。
現在的小妹凶起來,還是很好看,但是凶起來的小妹,特彆的好。
他也不擔心她在秦家受委屈了!
顧雅也覺得這樣的小妹很好。
秦硯把車停在了醫院的門口,讓兩人下了車,等會兒再來接。
木匣子放在了車裡,這麼大個匣子帶出去,太招人眼。
許青岩和顧雅下了車,車裡就隻有許微蘭和秦硯了。
顧雅的肚子有些顯懷,所以許微蘭坐的副駕駛。
此時她和秦硯的距離特彆近了。
他轉彎的時候,目光總時不時的落到許微蘭身上。
他心愛的小姑娘真的長大了,性子也變了,這樣的小姑娘十分迷人,他時不時就想去看一眼。
許微蘭手無意識的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她打趣的問“人家的戒指不是金的,也是銀的,你怎麼給我弄個鐵的。”
“那是我親手做的。”
許微蘭認出來了。
她親眼看到他弄過,那時她不知道他在弄什麼,她問,他也不回。
記憶中的秦硯總是板著一張臉,要麼凶她,要麼就是不說話。
他不說話的時候很凶,凶起來的時候更凶!
“做了多久了?”
許微蘭故意這樣問。
她記不起來是什麼時候看到的,反正她很早就看到他在折騰這玩意兒。
他不會早對她生了那樣的心思吧?
“在你十五歲那一年。”
也就是他二十歲的那一年。
許微蘭不禁美眸微睜,“啊……意思是那個時候,你就……已經對我有意思?”
能沒意思?
他媽從小到大一直在他的耳邊說,那是你未來媳婦兒,好好的保護你未來媳婦兒,以後要給娶回來,聽到沒!
起先他是真的不喜歡她,嬌氣得很,又愛哭,還特彆的脆弱,他不過一個不小心,就把她的手扯脫臼了!
為此他還挨了好一頓打,屁股都開花了!
她是他媳婦兒。
這種思想幾乎根深蒂固,後麵他去當兵了,再見到許微蘭的時候,她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他媳婦兒太好看了,那個時候他就有了一種衝動,娶她回家!
因為她,還洗了好幾次床單。
他媽還扯著他的耳朵警告,讓他再忍一忍,怎麼也要等到許微蘭滿十八歲,高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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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冤!
十分的冤!
他是個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愛慕姑娘,產生反應,那是很正常的。
可在他媽眼裡,他好像是個猥瑣少年。
害得他又在軍區躲了好一陣子,不敢去見許微蘭。
但他喜歡她。
從什麼時候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