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明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他可憐兮兮的看著許微蘭,“蘭丫頭,我這東西多,而且我腳不方便。”
許微蘭要下車時。
秦硯率先下了車,“我來。”
然後許微蘭就看到秦硯粗魯的把許天明拽下了車,然後把人連拖帶拽的送到了家門口,行李袋一扔,轉身走人了。
許天明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還死命的掙紮著“阿硯,辛苦你了!百忙之中,還來接我出院。”
他想用這個金龜婿挽回一點點,他在大院裡丟的臉麵。
結果……
所有的人都忽視了秦硯,而是八卦的看著他,“哎喲,老許你這腿,是給李愛華那姘頭打斷的?”
“天呐,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狠的人!”
“老許,不是我嘲笑你。你說你去抓奸,怎麼不叫上我們一起,你看看現在好了,把腿折進去了。”
“老許啊,早和你說李愛華這婆娘不安分,你不聽?這下好了,人財兩空!”
“老許,李婆娘肚子裡也懷的是野種對不對?”
“許大哥,我真是同情你,給彆人養女兒,現在還被人戴了綠帽,真是可憐。你真是晚年淒涼啊……”
“想當初清蓉多好啊,人溫柔,又漂亮,給你生一兒一女的。你看看現在……哎,可憐……”
他們嘀咕著,還一手扯著許天明。
許天明好不容易夠到自己的拐杖,又給人踢遠了。
許天明不想聽他們嘲諷,卻腿不利索,走不開。
他的老臉真是給人在腳底下狠狠地踩了好幾腳。
李愛華,都是李愛華這個賤皮子!
“老許你說你多拎不清,你要不娶這個婆娘進門,你現在就是我們胡同大院裡最最洋氣的人!
兒子給政府高官開車,女兒嫁給軍官做軍太太!結果你看,娶了李愛華這婆娘,養女和人無媒苟合,擱城裡的大好青年不要,嫁鄉下去。
你這是自己不要臉啊!你這是和富貴,榮華擦肩而過了啊。”
這些臭婆娘,嘴巴是真會說!也是真毒!比那池子裡的大糞還熏人。
許天明都要給刺激瘋了!
還是許芊出門碰上,瞧不下去,把人趕走,扶了許天明一把,“二伯,沒事吧。”
許天明一個近五十歲的老男人傷心得不像話,進門就汪汪的大哭了起來。
許芊皺眉,“二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許天明抽噎的開口,“芊丫頭,你也要嘲笑我嗎?”
“我沒嘲笑你,就是覺得你蠢,蠢得無可救藥。”許芊說完,就直接走人了,仿佛一個字都不想多和他說。
許天明那叫一個悔恨啊。
李愛華這賤皮子!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賤皮子養出來的賤東西!
李愛華那賤皮子在局子裡,他弄不到她,但是許燦爛還在外麵,他必須好好的磋磨這小野種!
還打他工作的主意,想屁吃!
……
把許天明甩回家後,秦硯和許微蘭又去了菜市場買了一些菜,回機關大院給爸媽做飯。
隊裡有兩名同誌犧牲,秦硯去支援的事情,秦爸和錢媽都知道,正心驚膽戰。
所以今天兩人早早下班等兒子回家。
看他全須全尾的回來,沒缺胳膊少腿的,鬆了一口氣。
錢秋雪拉著許微蘭的手“我蘭丫頭瘦了。”
秦硯長歎一口氣,“是是,都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微蘭,媽,要打要罵,隨你的便。”
錢秋雪真一巴掌拍他的肩上,“都結婚了,還這麼嘴貧。你好好對我蘭丫頭,不然我剝了你的皮。”
父母的關心從來都是這樣。
在心裡,不在嘴上。
可眼裡卻盛滿了關心。
晚上許微蘭又親自下廚,秦硯和梅姐打下手,滿當當的做了一桌子。
這兩天兩人都不回軍區大院,秦爸和錢媽很是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