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打招呼的是財政局二把家的愛人王婉,也就是王藝潔小姑,她是這圈子的另一個小圈子的老大,曆來和錢秋雪不和。
許微蘭一眼認出來了,為什麼認得她,因為她混的是文學圈,出了好幾本書,還愛拋頭露麵,上過無數次報紙的人。
王婉起身,“錢姐,阿硯結婚這麼久了,你可算是把你這兒媳婦帶出來了。瞧著,還真是不錯。”
錢秋雪並沒有第一時間向許微蘭介紹王婉,而是來了一句,“哎,比不了王姐你的兒媳婦,成天沒事乾,處處亂逛。
我微蘭啊,她不一樣,馬上要去京大上學,她又住軍區大院那邊操持著家裡,忙著。”
王婉不給她留臉麵,她自然不會給她留臉麵。
她這話落。
立即有人接話,“我們微蘭學習成績好,考的可是全京市第三名!!那是誰都能比的?”
許微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說話的人,“吳姨,您過譽了。”
吳靜有些意外,許微蘭居然認得她。
畢竟除了她結婚那天見過以外,平時她們都沒見過。
吳靜喜滋滋的輕拍她手,“微蘭的腦子可真是好使,結婚那天那麼多的賓客,你就把我給記住了。”
許微蘭接話,“吳姨跳的天鵝舞,得了全國人民的喜愛,我想不記住都難。小時候我還學著跳您的天鵝舞,結果被阿硯嘲笑做體操了。”
這話說得巧妙,一是緩和了氣氛,二是又點明了她與秦硯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並非他們那些包辦婚姻,家族聯姻能比。他們感情深厚,無人能比。
“哈哈……”
吳靜笑出了聲來。
她可太喜歡這個小閨女了。
難怪錢秋雪那麼得意,這麼好的小閨女,她也稀罕。
吳靜是國家級彆的舞蹈員,其舞蹈造詣極高,很多大型的國家舞台宴會上,都有她。
這邊聊完,又有一個嬸子跑過來問,“錢姐,能把你兒媳借我幾天不?你也知道我那大孫女成績不好,想著這個暑假給她補補,爭取不考零蛋。”
錢秋雪看著許微蘭,“我可做不了她的主,微蘭,有空不?幫幫你周姨,正好她住在老家屬院這邊,你過去也近。”
“行啊,周姨,您給我個地址,我一過去您家。”
雖然這些貴太太都出身名門,自己也都有能耐,可孫子輩中,總有不爭氣的。
大概與環境相關,她們吃著苦過來,這些孩子們卻在優渥的環境下長大,自然也就有長成紈絝的。
說到學習的事情。
這些嬸子們都打開了話匣子,瞬間聊了起來。
比起攀比,倒起苦水來,氣氛倒十分的和諧,頗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王婉沒嘲笑成功,心裡憋悶,看錢秋雪,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可她們都活了半輩子了,也不可能像年輕時候那樣去使一些下作的手段,也就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暗暗輕勁。
姍姍來遲的李南南,王藝潔,江糯等人正好瞧見這一幕。
李南南恨得咬牙切齒,小賤人!
到底是貧民窟出來的小賤人,會巴結哄人。
王藝潔輕戳李南南的手臂,“我小姑都吃虧了。南南,咱們今天還是彆搞事兒。
我感覺錢姨特凶。”
江糯也讚同的說,“南南,你彆忘了,錢姨不要臉的,誰惹了她,她可是一點臉麵都不留。”
李南南不甘心的盯著許微蘭,“怕什麼。秦叔和我爸關係這麼好,錢姨總不能不顧我爸的麵子吧。
再者今天可是陸叔家的孫子滿月宴,錢姨要敢鬨事兒,攪了陸叔家的喜事兒,她得罪的人就多了。”
王藝潔和江糯下意識的互看一眼,然後退後一步,她們今天不想當彆人手裡的刀。
長輩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