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華一臉的為難,“那時候我和許天明還沒離婚,沒和你爸領證,他怎麼會把房子轉給我?
他說了,以後留給我們的兒子,可哪裡知道兒子還沒,房子沒到手,你爸他就……”
許燦爛想到這裡,才想起李愛華還沒和許天明離婚,眼睛一亮,“媽,去找老畜生!
你現在是他合法的妻子,他要想和你離婚可以,讓他拿錢。”
李愛華本來是想去辦這個事情,可是李婆子一直拖著她,她這才沒有機會,“行,現在李婆子出院了,你把李婆子盯好了,我才有機會出門,是不是?”
許燦爛看著那邊屋裡的李婆子,雙眼泛著陰毒,“媽,我知道了,你去吧。”
李愛華這幾天感覺人都脫了一層皮,終於能喘口氣了,她立即收拾了一下,去找許天明。
許天明這個畜生想把她甩了,門都沒有!
她當牛做馬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想離婚,東西不給夠,門都沒有。
李愛華路上便在想讓許天明給些什麼,她才答應離婚。
燦爛想去南邊做生意,那肯定要本錢。
五千塊。
錢不給夠,絕對不離婚!
那麼想著,李愛華就去屋裡收拾自己。
她感覺自己都要餿了,天天被李婆子磋磨的。
而這邊屋裡的李婆子,她回來就躺在床,哎喲哎喲的叫喚,“老三媳婦,我想喝糖水開。”
“好,媽,我給你衝!”
許燦爛笑得十分的乖巧,“媽,您好好的休息,我來照顧您。”
李婆子才沒管李愛華去做什麼,反正她們母女倆,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想著這城裡的日子是真的爽,不用回去吃秋收的苦。
就是辛苦老頭子。
等她再好些,讓老三給家裡再帶些錢。
地裡的莊稼不少,老頭子一個人收,肯定不行,隻有拿錢請人收。
許燦爛到灶屋裡,衝了一碗糖開水,又往裡麵加了一些鉛粉,發現顏色變了,她生怕李婆子發現,最後還是決定加在吃食裡。
許燦爛親自把糖水送到李婆子手上,“媽,中午您想吃啥,我給您做。”
李婆子盯著許燦爛看了一會兒,“男人都沒在家,隨便吃點。”
“好咧!”
許燦爛歡喜的應聲離開。
李婆子看著她的背影,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而這邊李愛華也收拾整齊出門了。
她騎著自行車出去的,高寶根留下來的自行車,李國柱沒騎走,因為他離廠子也不遠。
李愛華自行車騎到帽兒胡同許家。
現在天氣涼快了。
所以大院裡的老太太又聚在胡同裡的大樹下聊天。
李愛華戴了頭巾,蓋了半張臉,她想那些老太太應該認不得她。
老太太確實沒有注意到她,都在聊李老婆子的事情。
“哎喲,鐘玲那婆娘是啥意思?真不管李二娃了?”
“那婆娘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李家都快死絕了,就是她克的,她肯定是克夫命!”
“極有可能啊,那婆娘娘家人都沒了,肯定是她克死的!”
“李二娃那娃可憐喲,前兩天我碰上,在橋邊蹲著討飯吃!我一時不忍心,給了兩個饅頭給他。那娃子兩三口就吃了。”
“可憐個屁,年紀輕輕,找個什麼活兒不能養活自己?好吃懶做的,隻想躺著等人伺候,餓死也是活該!”
“二娃小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挺乖的一娃,就是那鐘婆娘太壞,故意把孩子教壞了!現在把房子賣了,也不管這娃的死活!
她是來討債的吧!”
“我說那李家人也是活該,我當時聽著一些動靜,好像是李老大那畜生不如的玩意兒,強占了她身子。
她不得不嫁!那李老頭兒瞅著她,也是一眼的猥瑣……恨不得把人吃了似的,這李家人根上就是壞的。”
“可現在李家都快死絕了……也是得了報應吧。”
“要我說啊,媳婦娶不好,禍三代。媳婦兒娶得好,福三代。你瞧許老太婆那一家子,日子過得多紅火!”
“那許天明是個拎得清的,把李愛華那小s貨趕出了家門,這日子才好過起來,不然她家那笑話,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誒……那婆娘的背影,像不像李愛華?”
“還彆說真有些像。”
“哎喲,那偷人的玩意兒出來了,這是要纏上來了?”
“準定是!現在許家這日子過得這麼好,誰不眼紅?”
“他們那婚還沒離吧?”
“那這許家又有熱鬨看了。”
“都偷人了,許天明腿都給她姘頭打斷,她還能拿捏了許天明不成?”
“走走!看熱鬨去!”
幾個老婆子眼珠子一轉,就互相扶著,往許家去看熱鬨。
這兩天天涼快,所以許天明就在院裡專心的折騰他大孫子的嬰兒推車,大概的樣子已經做出來了,隻是他還在細心的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