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學校門口,秦硯想著許微蘭沒醒,再抱她下車來著,結果許微蘭就醒了。
她心裡有數的。
真讓秦硯抱著回學校,她這臉不要了。
所以在秦硯拉開車門時,許微蘭就醒了,“阿硯,那我先下車了。你路上開車小心一些,注意安全。”
秦硯拉著她的手不願意放開,可憐的看著她,“你哪天課少一些,我們一起吃飯啊。”
“行,你哪有空,來學校找我。”
從前許微蘭隻想清淨,現在知道他可能要去邊境,她就不想清淨,因為可能……
她不敢往下想。
如果真的有什麼事!那該怎麼辦!
秦硯見四下無人,又想抱一抱許微蘭,被她打開了手。
許微蘭揣著手,把圍巾捂到臉上,然後跑進了學校大門。
秦硯看著她的背影,嘴角輕勾,心裡甜絲絲的。
……
深市,某紅燈區,破舊的房子裡。
吱呀一聲門開了。
一個女人扭著腰進門,對著床上的女人喊“劉媽喊你去接客。”
床上的許燦爛眼皮都沒抬,“不去!”
那女人輕掐她一把,“你想不去,就能不去吼。安娜,你可得想清楚了,對方是土豹子。”
聽到這個名字,許燦爛一個激靈,“他點我名?”
和許燦爛說話的女人叫玫瑰,比她大幾歲,長得有幾分妖嬈,這片區最受歡迎的女人。
可許燦爛來了後,她的客人就少了。
玫瑰一點也沒有嫉妒許燦爛,反而照顧她,還提點她。
“如果你真的想離開這個地方,也不是不可以。像黃狗,土豹這些人,隨便勾搭上一個,帶你回去做姨太太,你就有機會。”
許燦爛沒有想過。
畢竟她身上有債。
翻幾番,沒有人願意出高價把她買走的。
她現在已經徹底的墜落了。
如同行屍走肉般,麻木的活著。
玫瑰嗬一聲,“你這死丫頭年紀小,皮子嫩,就是招人惦記,他是點你名了,趕緊去。
再不去,彆人搶了,可彆怪我沒提醒你。”
說著,玫瑰點燃了一支煙抽起來。
許燦爛拿過床頭的衣服麻利的套上。
玫瑰在看到她穿上的衣服不禁眼睛一亮,“這就是你的秘密武器吧!哎喲,小安娜,真看不出來,你腦子轉這麼快!簡直天生吃這行飯!”
聽著這話,許燦爛瞬間不開心了,“吃你媽的飯!老娘天生是貴太太命!你知道嗎?
這衣服貴太太圈裡傳瘋了,她們夜裡專門穿了給自己男人看,勾著自己男人的心,生怕他們在外麵拈花惹草。”
玫瑰連連點頭,“是是!你是貴太太的命!”
許燦爛這才沒搭理玫瑰,披了一個外套,就去了高級包廂裡。
劉媽看她姍姍來遲,輕瞪她一眼,“豔紅已經進去了,有本事自己搶回來吧!”
許燦爛一點也不急,優雅的推開了門。
然後她就看到了辣眼睛的一幕,要是以前,她肯定覺得羞死人。
可現在……
她似乎已經麻木,麻木到不要臉麵,沒有底線。
豔紅見許燦爛進來,她更加賣力了起來,就怕被許燦爛搶了去。
結果許燦爛不急不緩的坐到那男人身邊,低語了什麼。
那土豹當即一巴掌將身邊的豔紅推開,“滾出去!”
豔紅美眸微睜,“豹哥……”
土豹恍若未眼,和許燦爛膩膩歪歪起來。
豔紅心不甘情不願的拉上衣服,出了門。
在門口,看著劉媽抱怨,“劉媽,你管管安娜,她自己遲到,卻總這樣……”
劉媽卻是一臉的嫌棄,“沒用的東西,得了機會,也留不住人,還能怪安娜不成?”
豔紅委屈的哼一聲,回了屋子。
天微微亮了。
許燦爛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她剛剛推開門,幾個女人就湧了過來。
許燦爛嫵媚的笑,“弄花我的臉,也不知道最後是誰吃虧!”
“賤人!”
“賤東西!”
“不要臉!”
幾個女人七嘴八舌的罵。
許燦爛卻不怒,還是嫵媚的笑著,還點燃了一支煙,問,“沒有我,也會有其他人。
你們自己年老色衰,還能怪我?”
“賤人!你到底用的什麼狐媚手段?”
許燦爛來了不過近兩個月,幾乎把店裡所有有錢的客人全搶走了,個個都點名要她,而且小費也給得不少。
一開始許燦爛真的很厭惡,很抵觸。
可現在她漸漸的嘗到了甜點。
每天都有不同的人,雖然看著惡心,行為惡心,可久了,也就麻木了。
她不僅可以吃得好,穿得好,手上還有不少的錢。
慢慢地,她就接受了。
“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