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蘭接話,“大姑放心吧。他們師過去曆練,最多一年半載就回來了。我們軍隊強大著,打越狗跟玩似的。”
大姑點點頭,“那要不先不定親,見一見家長,確認一下關係就好。萬一有什麼事,那對你來講,是吃虧的。”
自家親戚自然向著自家人。
二姑也讚同的說,“以防萬一,我們芊丫頭這麼好。”
許芊卻是笑,“大姑,二姑,知道你們是好意,可我和江浩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們早已經確定彼此。
沒事,我相信他!我也不在意這些。”
許三嬸歎一口氣,“孩子大了,隨她吧。她還算比較聽話的,你們看看念丫頭,那死丫頭都不回來。”
許大姑立即板臉,“三弟妹,可不興這樣罵孩子的。念丫頭思想成熟,有自己的成就,不著急結婚就不著急吧。”
許大姑說這樣的話是因為她的小女兒在國外留學,今年都23了,也沒處對象,她很開明。
女人也能撐起半天,不結婚,搞事業也挺好。
許三嬸歎一口氣,“她不著急處對象,結婚,我沒意見的。你們是沒見著她人!現在跟個男娃子似的,頭發短,皮膚又黑,還糙,大大咧咧的!
沒半點女孩子樣,這條件怎麼說親。本來文文靜靜的一姑娘,現在成假小子了。”
許二姑詫異得很,“呀,念丫頭變成野小子了啊!那說不定以後還會成女軍官!好好!念丫頭有出息!”
不得不說許三嬸被許二姑的話安慰到了。
想到以後姑娘成女軍官,那她走哪裡都硬氣啊,比芊丫頭嫁軍官還硬氣。
許二姑這餅替許念畫得特彆的好,許三嬸也吃得噴香!
一家子熱熱鬨鬨的。
卻有人過來打破這份熱鬨,溫馨。
來的不是彆人。
是顧雅娘家大哥和大嫂,還有她的渣爹。
一行人穿得臟兮兮,破破爛爛的站在許家院門外,頓時吸引來不少的鄰居吃瓜。
“喲,老大哥,你們這找許家的誰啊?許家親戚個個都有能耐,不是軍官,就是大老板,沒見過你們這樣的窮親戚啊!”
“對啊,大妹子,你們這條件是真艱苦,身上的棉襖都破成這樣了。許家人怎麼這樣,自己天天炫肉,吃香的喝辣的,卻這麼虧待你們。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逃荒來的。”
顧雅坐月子,天天不是雞,就是海貨,那香味飄得整個大院都是,簡直香死個人。
孩子都饞哭了好多回。
所以院裡人都酸許家不做人,這麼荼毒人。
不就一個大孫子嘛,誰家沒有似的,需要這麼誇張!
顧大牛和大牛媳婦兒一聽這話,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顧老爹,“爹,媽果然來這裡享福!
小妹真不是個東西!嫁了這麼好的家庭,從來不回來看一眼,也不幫襯幫襯我們。
瞧他們這院子,多氣派!”
大牛媳婦兒抹了抹眼角,“哎,爹,枉你在家還擔心小妹生產困難,省吃儉用的攢著雞蛋來看她。
您看您把她當閨女,她把您當草啊!”
顧老爹脾氣最大,是家裡的頂梁柱,也是家裡的天,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會兒聽了那些鄰居的話,心裡更是火大。
他們在地裡刨食,麵朝黃土,背朝天,一年到頭吃不上兩回肉,雞蛋也是省著吃,結果這死丫頭在許家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也沒想著他這個老子,倒是把她那個賠錢媽接來享福。
顧老爹一怒之下,就一腳踹向了許家的院門,嚎出聲,“顧雅,你個賤蹄子!給我滾出來!
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不孝的狗東西!你爹在鄉下啃樹根,你在城裡吃香喝辣,你也不怕天打雷霹!”
他聲音嚎得院子裡的大黃警戒了起來,它看了一眼屋裡沒動靜,然後慢步走到院門口大聲的吠起來。
顧大牛探了腦袋在圍牆上看,一看大黃,不禁一哆嗦,“爸,院裡有一條大狗,看著好凶!”
大牛媳婦兒悄悄的掐他一把,嘀咕,“這麼大個東西,還能怕了這狗不成?”
顧大牛小時候被狗咬過,確實有些怕。
顧老爹見許家人不把他當回事,他踹門,卻讓一條狗來招呼他,心裡的怒意更盛。
“王翠花,顧雅兩個下賤胚子,你以為你們能在裡麵躲一輩子,開門!給我開門!”
顧老爹的聲音更大了。
周圍看熱鬨的鄰居,都竊竊私語起來。
有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說“呀!你是顧雅老爹?不對吧,我明明聽說顧雅全家死絕了,沒親戚了啊!
你不會是冒充的吧?你看許家人都不搭理你!”
一個兩個都接著拱火。
“哎喲,劉姐,你這話說得,哪有人詛自己全家死絕,我看啊有人分明就是故意的,生怕娘家人來打秋風。
哎,黑心肝的,父母十月懷胎拚著命生下她,省吃儉用把她拉扯大,這長大嫁了人,說全家死絕就全家死絕,真是惡毒啊!”
“這有什麼,要擱我身上,嫁了這麼好的家庭,肯定也想娘家全家死絕,彆來打擾我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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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句,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