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蘭總這樣一臉輕鬆的回他,實際她的心裡非常的擔心。
秦硯真的還會像上輩子那樣假犧牲嗎?
哪怕是假犧牲,秦爸和錢媽真的受得住嗎?
她不敢深想,隻想著這輩子她來了,一切都改變了,那樣的事情,一定不會再發生,一定不會。
外麵寒風凜冽,屋內暖意融融。
秦硯正捂著她的腳丫子。
她嫩白的小腳在他緊致的肚子上,她控製不住的想動一動。
秦硯輕把她的腳丫子捂得更緊。
許微蘭抽了抽腳,“很暖和了,阿硯。”
她一到冬到也有手腳冰冷的毛病。
她本來是想烤一烤腳,可秦硯非說烤著燙,不如他的自然溫度舒服,就把她的腳往他的毛衣下塞去。
真是個體貼周到,無微不至的好男人。
初六初七休息了兩天,明天初八了,得回軍區大院。
好在秦硯現在是團長,下午回去開會就成,所以初八上午,他們還得辦一件事。
先去醫院看了一眼許天明。
許天明現在隻有一口氣吊著了,那些儀器一拔,他馬上就可以落氣。
他整個人消瘦得如同一把枯骨,甚至身上仿佛都有腐爛的味道。如果不是儀器顯示還有心跳,她幾乎都要以為他已經落氣了。
許微蘭也說不清現在是個什麼心情,很是複雜,她最後還是輕撫了撫他的手,低語,“爸,謝謝你為了自己的承諾,一直強撐著。”
秦硯擔心她難過,握了握她的手,安撫她的情緒。
許微蘭以為他死了,她不會難過的。
可現在看著許天明這樣躺在病床上,為了兌現他的承諾,一直強撐著,她的心裡多少有些難受。
畢竟他們的身體裡流著一樣的血。
他是她爸,儘管從小到大,沒給她什麼溫暖。
她甚至一度不認他這個父親。
可他人都這樣了,她縱使心硬如鐵,也做不到冷漠視之。
許天明仿佛聽到許微蘭的聲音,眼珠子動了動,似乎努力的想要撐開眼皮看一眼自己女兒,但是他已經沒有力氣了,他撐不開。
隻是他的心跳慢慢地加快。
許微蘭仰了仰頭,壓抑眼裡要流出來的東西,在他的床前坐了一會兒,一直到許天明的心跳平穩下來,這才離開。
許微蘭的心沉甸甸,很是難受。
秦硯給了她一顆糖,“吃些甜的,會開心點。”
“嗯。”
許微蘭輕靠在秦硯的手臂上。
她沒有多少不忍,隻是看著一個生命那麼堅挺著,身體本能的有了感受而已。
許微蘭整理好了情緒,秦硯這才開車,去找了丁梅。
這事兒得辦了。
丁梅並沒有去找奶,所以許微蘭猜測自己是不是搞錯了,還是見一麵,問個清楚吧。
車開在距離胡同處不遠的地方停下來,小汽車挺打眼的,所以他們特意找的一個角落停車。
秦硯和許微蘭一起找到了丁梅家。
他們敲了半天門,沒有什麼反應,鄰居大姐出來說“使勁兒敲,這女人晚上都在忙活,白天睡得死。”
許微蘭聽出這話裡的意思。
想來這些鄰居對丁梅非常有意見吧。
果然他們又敲了一會兒,門開了。
丁梅在看到許微蘭和秦硯時,她的心咯噔一下,害怕的退後一步,“你……你們找我什麼事?”
許微蘭看到了她眼裡的慌張,“你慌什麼?丁大姐,你好歹照顧我爸一場,我肯定要來感謝感謝。”
她的話落。
秦硯把提來的東西放到桌上。
丁梅立即收斂了情緒,倒了兩杯水給他們,說“坐吧,喝口水。”
許微蘭並沒有喝水,而是看著丁梅問,“你是因為心裡愧疚,所以才在除夕夜去照顧老許的吧?”
丁梅沒有說話。
許微蘭情緒也沒有激動,又平靜的問“老許這個人除了長得好看,真沒有優點,也不知道你圖他什麼。
不過他若是沒病,你們的日子應該還算過得去吧?”
丁梅還是沒有說話,手緊緊地掐在一起。
她感覺許微蘭來,不是和她說閒話這麼簡單,她一定是懷疑她了!
秦家有錢又有權,她要怎麼辦?是一五一十的交待?還是怎麼?
那個神秘的女人,她不認識,興許他們認識,如果交待出來,是不是她就不用被威脅了。
這兩天她不是沒有想過接近許老太,而是沒有機會,因為顧雅一直守著她,她靠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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