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梅看著許微蘭,唇哆嗦著說“微蘭,對不起,我……我不應該受她的威脅,算計天明!
對不起,對不起!”
她怕擺正不好態度,許微蘭也整她。
好像她動動手指,就能把人搞慘。
她很怕很怕。
許微蘭看著丁梅顫微微的樣子,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這次的算計,你不是全沒問題。
看你的表現吧,倘若你再有其他的心思,彆怪我心狠手辣。”
丁梅連連點頭,“是是!我送走天明,我就馬上離開京市,永遠不來京市,滾得遠遠的。”
許微蘭淡漠的嗯一聲,看了看手腕時間,“阿硯,我們走吧。”
看著許微蘭和秦硯走後,丁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馬上進屋,開始收拾東西,搬走,連夜搬走!
她一分鐘都不想再多留,果然京市遍地大人物,她惹不起,真的是惹不起。
丁梅這邊很快收拾完,轉天就搬走了,然後把鑰匙給了小王,許微蘭把錢給了丁梅。
丁梅第一時間存進了銀行裡,生怕有什麼意外。
她回了老家,這筆錢還要重新買房子的。
不換成房子,她不安心,她一個女人,孤苦無依,誰想算計她,簡直輕而易舉。
經過這一遭,她是看明白,也活明白了。
而這邊被熊崎抓回去的齊露,就被關了起來。
齊露雖然身上有一些傷,可她也沒太當回事,因為男人嘛,非常的好哄,她使點花招就能把人哄好。
她的心裡還在嘲諷許微蘭,以為這樣就能把她算計了!簡直異想天開。
可她卻忽視了錢秋雪的能力。
她被關不過兩天,熊崎把她放出來了,還讓她好好的收拾了自己。
齊露以為熊崎原諒她了,她把自己打扮得婀娜多姿,妖嬈嫵媚,準備拿出渾身的解數勾搭熊崎。
卻沒有想到熊崎什麼也沒說,直接把她帶去參加飯局了。
然後她就沒有再見過熊崎了。
因為她被他送人了。
送給了一個八十歲,自己不行,卻總想證明自己行,天天對她進行非人折磨的糟老頭子。
齊露過了近半個月暗無天日的日子,她再次見到陽光時,手腳都被綁著,入眼皆是連綿起伏的山脈,一眼看不到頭般。
車十分的顛簸。
然後她還發現自己說不了話了!
不管她怎麼努力,喉嚨裡就發不出來一絲的聲音。
她的心裡終於滲出了濃烈的惶恐,還有無儘的害怕。
她被賣了!
而且是賣進大山,翻幾座山都翻不出去,鳥不拉屎,文明落後的大山裡,那裡的人一年到頭不洗澡,不洗頭,頭發油成一條一條的。
他們一輩子隻洗兩次澡,一次出生,一次結婚。
齊露成啞巴了,她哭不出來,叫不出來,恨不得從山崖上跳下去死了算了,可那些人卻不讓她死!
把她關屋子裡,用鐵鏈鎖著她。
然後晚上好幾個男人來用她,這家人太窮了,幾兄弟一個媳婦兒,輪著用。
齊露這輩子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走到這個地步,她屈辱,痛恨,甚至覺得這像是上天對自己的報應!
……
正月十三這天。
許天明落氣了。
許微蘭帶著顧雅,還有大侄子小澤一起去看他。
許天明睜不開眼睛,但是他能聽到她們說話,也能聽到小澤澤的叫聲,小澤澤還摸了摸他的手。
他又哭了。
許微蘭想,他一定是後悔終生了!
可惜了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賣,他也沒有機會後悔了。
在小澤澤拉著他的手那一刻,他永遠的閉上雙眼,儀器上的心跳停止了。
許微蘭此時站在那裡,木然的看著那具拖了那麼久,終於拖到正月的殘軀,他走了,永遠的走了!
再也不會出現在眼前了。
他再也不會搞出什麼奇葩事兒,讓她去處理了。
好!
走得很!
下去陪媽媽吧,給媽媽磕頭道歉,給媽媽洗衣做飯。
不知道有機會重生,許天明還是走老路,還是重新洗心革麵做人。
可有的人,不管重生多少次,他仍舊擺脫不了宿命的輪回,比如許燦爛,她明明重生了,卻還是把生活過得稀巴爛,甚至比上輩子還差。
許微蘭無力的歎息。
顧雅抱回了小澤澤,問,“小妹,通知奶嗎?”
“要通知的,隱瞞不了多久。其實我感覺奶最近可能都有所察覺。”
奶的病情一直不見好。
大概是在夜裡,她們不知道的時候,她一個人悄悄落淚。
白發人送黑發人,饒是內心再強大的人也有些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