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桂芳震驚的看著宋老爺子,“宋明!那是你女兒啊!你居然見死不救!你真要看著她去大西北送死嗎??
她年紀還小,哪裡知道那麼多。她是無辜的啊,她是無辜的,什麼都不知道!你也沒和她說,那些是秘密啊!”
宋老爺子盯著陳桂芳,“你好意思質問我,孩子交給你在帶,你在養,你為什麼把她慣成這樣?
你瞧瞧老大,老二為什麼沒有這樣!陳桂芳,她能保住命都不錯了!你還想怎樣!
她生在大院,長在大院,大院的學校,還有社區哪一年沒有做思想工作,沒有教她們。
什麼是敵特,什麼是間諜!什麼是國家機密!她拍給敵特是我們軍區的重要資料!
她讀過書,她有腦子,她在做的時候,也是清楚的!這能怪誰?隻能怪你這個當媽的!”
他情緒一激動,臉都漲紅了。
陳桂芳被宋老爺子吼得一愣一愣的,淚水啪嗒啪嗒的滾落。
她的女兒啊。
她的心肝啊。
哎,都是作孽。
“老宋,我們家……真的這樣玩完了嗎?”
陳桂芳不禁抽噎起來。
宋明沒有說話,陰著一張臉。
陳桂芳還是不死心,此後又找各種關係,後麵找到錢秋雪這邊來了。
她來的時候。
正好周末,許微蘭也在家。
機關大院的房子也是前後都有小院的屋子。
現在天氣不錯,春暖花開的,錢秋雪和許微蘭正讓孩子們在外麵曬曬太陽,賞賞花。
陳桂芳看著很是憔悴。
她進門放下東西,在看到許微蘭時,笑“微蘭也在啊。學習忙不?”
許微蘭微笑,“不忙。您坐。”
她說著,親自給陳桂芳倒了茶。
陳桂芳哪有心情喝茶,看著錢秋雪懷裡的小安安,強顏歡笑,“錢姐,你現在都在家裡帶娃?公司的事情不管了嗎?”
錢秋雪知道她來為什麼事情,她淡漠的說“公司的事情有年輕人管,不需要我坐鎮。”
陳桂芳看了看兩個孩子說,“小硯出去一年多了,這還沒回來。真是讓人省心,你家一個孩子就是好。
不像我家孩子多了,總是爭來搶去的,哎……”
她的心裡認為是宋穗的鬨騰,才讓龔梅被發現,連累了宋紅星的。
她甚至有些怨於美麗,宋穗。
錢秋雪挑了挑眉,“不在多,在於精。可惜你們那時候都悟不出這個道理來。”
她是故意的。
誰都嘲笑她沒本事,隻能生一個,現在輪到她嘲笑回去了。
陳桂芳眼眶都紅了,“錢姐,我知道你那會兒受了委屈,你心裡有苦,我知道。
我家紅星已經確定了,要送到大西北去改造。錢姐,你說這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孩子在那邊生活好一些。”
錢秋雪看著陳桂芳,“心疼呀?”
陳桂芳淚眼朦朧的點頭,“心疼,她生下來就嬌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大西北那麼苦,我擔心她熬壞身體。”
“這個就是小時候沒吃苦,長大了吃苦。她自己的選擇,你心疼,也沒用,要不你替她去大西北。”
錢秋雪的嘴巴可毒了,一點也沒口下留情,她甚至覺得陳桂芳就是活該!
這種人,她最厭惡了!
國家好不容易強盛了!
她身為軍二代,應當很清楚國家現在都是戰士們用血肉換來的,她居然做這樣的事情。
她才不信她蠢,不知道這事兒的後果。
她就是貪財,不管彆人的死活,隻想自己快活,她活該!
錢秋雪的話無疑是往陳桂芳的心上紮刀子,她心如刀絞,看著錢秋雪卻還是笑。
“我要能替她去大西北,我是真想替她去!錢姐,你人能乾,生意做得好,秦大哥也有本事。
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幫幫我紅星,她知道錯了,她真的知道錯了。”
陳桂芳也不繞圈子了,直接就求上了。
錢秋雪冷漠的看著她,“桂芳,你求我沒用,求我家老秦也沒用。他現在不管軍區的事情。
再就是紅星犯的什麼錯,你心裡明白,你來求,就是浪費口水,誰也幫不了她,隻有她自己能幫自己。”
陳桂芳急了,“秋雪,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那麼厲害,你怎麼會沒有辦法。
如果是你家小硯,還有微蘭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肯定有辦法救他們。”
她這話落。
錢秋雪當即臉色大變的低喝出聲,“我阿硯和微蘭永遠不會做這麼蠢的事情!
就算他們做了,我也不會管他們死活。做錯事情,那就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她這聲音大。
驚得陳桂芳身體一顫。
隨即她絕望的哭起來,越哭越大聲,越哭越誇張。
錢秋雪煩死她了,低喝道“行了,要哭回去哭,哪有來彆人家哭的,多不吉利,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