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羅自信地舉著左手看了看:“風哥,要沒這點能耐,怎麼敢跟夏哥混,哪像風哥,搭了命也要護夏哥周全。”
“就是,要不,都說夏哥和風哥,比親兄弟還親呢。”龍三附和地接話。
夏盛平拍手大笑。
“那次,要沒亦風替我擋了一槍,這世上,可就沒夏盛平了,雖說,損失慘重,但有失必有得,我的貨全被抬走,龍大也替我蹲了監獄,可我換來好兄弟啊,值。”
夏盛平舉起酒杯,邀約著幾人:“來來來,喝一杯,一是為龍三洗脫罪名,二是感謝塔羅又為我鏟除一害,乾杯。”
煙解愁,繚繞煙霧似心中萬千愁緒,飄飄然然,散儘無影蹤。
酒解憂,滴滴入腸,化作快樂水,一醉方休罷了。
往日,江亦風寧抽不喝,雖說他酒量大,一般人,是喊不動他的。
酒那東西,容易壞事。
回到大院,江亦風帶著幾分醉意爬上樓,在三樓時,他毫不猶豫地邁步走到言北家門口,右手撐在房門上,左手準備敲門。
手剛碰到門,又落下,他轉身靠在門旁,掏出手機,找到言北的微信,撥通語音。
通了,沒人接。
他再撥,直到電話那頭傳來迷糊聲。
“江亦風,你有病啊,大半夜的打什麼語音?”
江亦風笑了笑,聲音低啞:“言北,我想見你。”
言北無可奈何:“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在睡覺呢。”
江亦風不罷休:“現在就想見你,特彆想。”
電話那頭片刻的安靜。
江亦風抬手靠近房門,威脅道:“我在你家門口,我敲門咯。”
“江亦風……等著。”電話裡言北連忙大喊。
江亦風竊喜,掛斷語音,晃晃蕩蕩地靠著牆。
言北扔掉電話,輕手輕腳地從臥室出來,打開房門,探著腦袋往外看,門口黑漆漆,靜悄悄。
一陣濃鬱的酒味撲鼻而來,她確定江亦風就在門口,“江亦風,”她小聲地出聲。
江亦風伸出長臂,把人從屋裡拉出來。
黑暗之中,水靈靈的眸子望著眼前的男人,他的眸子似火焰,熊熊燃燒,灼得她渾身滾燙發熱。
“言北。”連聲音都讓人身體酥麻。
“江……”一定是酒精的作用,冷峻的臉瞬時往下一壓,鎖住她微張的紅唇。
風嘩啦啦,蛐蛐兒唧唧唧,清脆嘹亮地夜曲緩緩奏起……
窸窸窣窣。
她迎上他,夾雜著煙草的清香,濃香的酒氣,還有他獨有的男人氣息,由他儘情探索她的唇腔,侵占她的溫柔,嘗儘她的每一寸溫熱。
他竟如此瘋狂,在她的家門口肆無忌憚地霸道,她試圖讓自己理智一些,在被他完全掌控之前,她拍打著他的胸口,向他求饒。
起伏的胸口,滾燙的臉頰,慶幸在黑暗裡並不那麼明顯。
但夜太靜,除去悠揚的歌聲,仿佛狂亂的心跳能被全世界聽到。
“江亦風,你喝醉了。”她是理智的,卻又是迷糊的。
“沒醉。”醉的人怎會承認自己喝醉呢。
她的嘴角帶著一絲譏笑:“回去睡吧,明天你就忘記了。”
“好。”他乾脆回應。
意料之外,他伸手握住門把,利落地打開門,朝屋裡去。
“江亦風……”她壓低聲音,追上去,“錯了,這是我家。”
江亦風半眯著眼:“我知道,我送你啊。”
言北愕然,拽住他的手臂:“我就在家裡,還用你送嗎?你趕緊回去。”
“不行,我得把你送進來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