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期的女人,似出水的芙蓉,清純而豔麗。
這天,言北跑到劉雲的攤位上忙活了一會兒,熟人見她都直誇她越來越漂亮了,把她誇的是麵紅耳赤。
言北老遠就瞅見芙蓉走來,揚聲喊道:“姨。”
“媽,我芙蓉姨怎麼消瘦這麼多啊。”言北低聲問劉雲。
幾日不見,芙蓉瘦了一大圈,臉色也不怎麼好。
言北著實擔憂,想來是不是被瑾夏氣的。
劉雲卻開口說道:“瑾冬被派到雲穀工作,這路程,又比省城多出一個倍,你姨不是心疼嘛,一個南一個北,老了老了,身邊卻沒個人,幸虧你王伯快退了,否則,你姨非得憋出病來。”
“瑾冬哥去雲穀了?”言北低聲問道。
劉雲瞅瞅她,一口氣在胸口沉下,也就沒了後話。
這感覺,好像王瑾冬去了雲穀,她倆越沒戲,劉雲也跟著失望,錯在誰,錯在她?
言北凝眉,心裡酸酸的,耳邊卻響起劉雲的低喃:“這相親,還得繼續啊。”
“啊……”言北愕然望去,劉雲竟漫不經心地擀著麵,更像她自說自話。
她自始至終也沒提過江亦風,曾在王瑾冬身上寄予的希望,也隨他遠去而渺茫,她絕對不會讓言北再去等一個人,相親在她看來,是她唯一脫單的辦法,畢竟,她對異性的抗拒,隻是沒一個人能替代他,那就讓她替她主動出擊,總有一個人,能將他踢出局。
此時,她在劉雲身上看到一絲從未有過的自私,甚至,有種生疏的感覺。
“媽,我和江……”
“北北……哎喲,看你怎麼把餅切成這樣呢,嗬嗬嗬……”
芙蓉打斷了她的話,她怯怯地側目朝劉雲看去,麵色平靜的她,隻是抬頭和芙蓉打招呼,全然沒有理會她。
言北輕舒一口氣,心想,罷了,再找機會說吧。
她低頭看砧板上的大餅,切的稀巴爛,她抬頭,頑皮地對芙蓉說:“姨,我這刀法還得改進呢。”
芙蓉繞著餐車進來,把一次性手套戴上,低頭又看看砧板上的餅,“咯咯咯”直笑。
“你這手啊,就不是乾這種粗活的,你握的是手術刀,精細活。”
芙蓉說著接過刀後把人拉開,還幫著脫了手上的手套:“來來來,這活,還得我來乾。”
言北也沒推辭,心不在焉的也做不好這事。
“姨,瑾冬哥去雲穀,這事怎麼這麼突然?”言北站在芙蓉的身後,弱弱地出聲。
“哎,”芙蓉歎一聲,“誰說不是呢,我就說呢,那晚我才說讓他留一夜,他二話不說,一口答應,平日你讓他多待一分鐘,他也得告訴你他忙忙忙。”
言北恍然大悟,那天早上,他早早在她家門口,莫非是跟她告彆。
他欲言又止,想必也是怕她擔憂。
她回大院時,江亦風已經在樓下,他蹲在銀杏樹下,和小黃玩得正起勁兒。
言北往長凳上一坐,又想起那晚和王瑾冬坐這兒,他好像有許多話想說,卻總把關鍵的吞了回去。
“怎麼啦,我們北北一大早就心神恍惚,昨晚我可沒折磨你。”江亦風沒個正經地走過來,站她跟前,低頭瞅著悶悶不樂的她。
言北羞憤而來,抬腳往他腿上踢,他及時躲開,踢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