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穀火車站。人潮湧動。
這一趟,來得快,走的也快。
言北伸手去接許燁陽手上的行李箱,笑了笑。
“燁陽哥,你去忙吧,我自己進去就可以。”
一路上,許燁陽的電話一直被轟炸,做他們這行,太辛苦,言北實在不好意思太麻煩他。
但許燁陽避開她的手,鬱悶的蹙起眉,拉著行李箱往前大步流星的走。
“忙什麼,先把你送走再說。”
他要不親眼看言北進站台,懸的心怎麼可能放下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江亦風打的什麼主意,用她當誘餌。
他置她的安危於何處。
反正,他不讚同江亦風的辦法。
言北跟在他身後,拿他也沒轍,小跑跟上他,擔心他手上的工作急,要不然也不會電話不斷。
“那麼多電話找你,一定有什麼急事吧,我這麼大個人,還能丟了不成。”
又不是第一次到雲穀,雖說算不上太熟,起碼東南西北能分得清。
許燁陽愣是沒理她,自顧自往裡走,“我還真怕你丟了,你說你怎麼也是個小有名氣的醫生吧,萬一弄丟了,北屏醫院不是損失慘重。”
到底是在關心她,還是關心醫院。
言北壓下唇角,又不想把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默了下說:“燁陽哥,你真會抬舉我。”
許燁陽聞聲隻是回頭看了眼她,笑了笑沒說話。
言北跟上他的步伐,兩人進入候車區等候。
許燁陽依然是電話不斷,好幾次打斷他們的談話。
但許燁陽依舊是以不重要為借口,繼續陪她等車。
言北沉吟片刻,說:“燁陽哥,你又不是閒人一個,有事你就趕緊走吧,火車馬上就到,等到了北屏,我給你電話。”
許燁陽蹙起眉,盯著她:“有事也不差這幾分鐘,有王瑾冬看著,不急。”
言北勸說無用,就沒再催促他。
“言北。”許燁陽忽然喊她。
言北抬眸,許燁陽一臉深沉的瞅著她。
“怎麼啦,燁陽哥。”
頓時,許燁陽搖搖頭,“沒事,回北屏以後,一定好好照顧自己,記住,你不是一個人,有事記得聯係我們。”
言北一愣,突如其來的關心,加上他的一本正經,霎時讓她無從應對。
所以說,她為什麼要悄悄的走,就怕這種煽情的關懷,令她鼻頭發酸,心頭發緊。
言北故作無恙,笑道:“放心吧,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能照顧不好自己嗎?”
許燁陽哼了一聲,“嗯,就怕你三十好幾的人,三歲的智……”
“許燁陽,誰三十好幾啊。”言北擰眉反駁。
許燁陽頓時啞口,掌了自己的嘴,玩味地笑:“我三十好幾,你十八。”
言北被他逗笑:“這還差不多。”
片刻,廣播裡傳來聲音,開往北屏的列車馬上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