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嚴格女士您好!我們這邊想找你聊點事情,希望你可以配合。”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受害者。他才是被告人,你們怎麼總是逼我說什麼實情。好!我知道,你們沆瀣一氣。我配合的再好,換來的就隻是你們希望我撤訴。我告訴你們,不可能的,鎮上告不了我去縣裡;縣裡告不了我去市裡;市告不了我去省裡。彆人犯的錯為什麼要我來承受。”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嚴格掛掉了電話,她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
她的父親突然出現在了麵前,惡狠狠的眼神裡充滿了殺氣,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隻是說了句“看你的本事了。”
“你以為你就是什麼好東西。”
“這叫什麼話?”
“什麼話?你自己清楚。我總是視而不見,你卻肆無忌憚。”
“你自己沒本事,倒是埋怨起來了我。”
“你給我滾出去。”
“這是我家,你給我滾出去。”
“好。”
嚴格確實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接下來說什麼都不合適,站起來拍拍灰走出了門,到哪裡暫且不提,沒有人知道。
事不出不解釋,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難受的不止是嚴格,還有他——呂豐賢。
“叮鈴鈴,叮鈴鈴鈴鈴……”
一個老頭家的座機響了起來。
這老頭,看著也就七八十歲了,實際年齡才五十幾歲罷了。他渾身上下散發著難聞的氣味,一頭亂發和絡腮胡子,整個人是氣宇軒昂卻沒半點人樣。瘦高的身子略顯駝背,肌肉鬆弛卻很有力量。
“喂,小呂。你找我什麼事?說。”
“這隻羊,你必須要把她宰了。彆問我乾嘛這樣做,記住位置,村東頭嚴家頭羊幼崽以及生她的母羊。”
“上次小羊我已經把她綁了,現在還在你送給我的那個‘牢房’裡關著。”
“不用關了,殺了。”
“邦邦邦,邦邦邦……”
“不說了,外邊有人來了。有事我們再聯係。”
老頭把門打開了,外邊是許老頭、張老頭和自己的幫手老謝。
“老許?老張?你們來乾嘛?”
老許不太愛說話,老張搭腔說“今天不是閒在家裡嘛。也沒什麼沒吊事,來就是找你玩會牌,打發打發時間。”
老許這才說“是的。”
老頭又問老謝說“你呢?”
老謝說“先玩一會,等會不打牌了,我們還有事。”
看似很平常的的話,也就他和老謝知道怎麼回事。其他的這兩個老頭,也就是很普通的牌友罷了。
老頭讓開了門,笑臉相迎這幾位進屋。
老張問“牌有沒有了?今天是炸金花還是鬥地主?”
老頭說“現在國家查得緊,炸金花可能是不行。要我看,我是不喜歡炸金花,鬥地主吧!你們看行不行?”
老謝說“玩什麼不是玩?就這行。”
老頭興衝衝的去拿兩副撲克牌,老謝和老許去搬桌子擺椅子,老謝什麼也沒做,找了一個板凳坐下來等著開牌。
事情回到探地窖之前,兩個孩子進行周密的計劃。
章羽強告訴許建宇“這老頭姓安,沒有什麼愛好,就喜歡打牌或者搓麻將。以前是殺豬的,現在年紀大了,改殺羊了。”
許建宇想了想“殺羊?”
“對,就是殺羊。”
“如果是殺羊的話,這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那你怎麼看待這個事情。”
“這老安頭可能是廣東那邊的人。‘羊’就是普通話‘人’的意思。也不知道猜的對不對,那麼這些失蹤人口和那天我們在地窖裡救出來的女孩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你這麼說就對了。”
許建宇問“今天旬智謀怎麼樣了?”
章羽強說“不怎麼,還在發燒呢!”
許建宇感覺有什麼不妥,於是隨口跟章羽強說“那我們現在管不了他了,不過還是把他叫出來問問。”
大約是淩晨兩點,有一個身影又出現在地窖裡。
“喂!你他媽的,羊呢?”
“你問誰呢?”
“你不是叫我做了她嗎?好不容易抓到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懂我意思嗎?是不是有什麼內鬼?這個你自己平時都不注意。還有我要告訴你,如果你要是出賣我,與我們有關的人都得死。”
“可……”
“嘟嘟嘟……”
對方的電話掛了,黑影很沮喪,正在束手無策的時候,想起一個人來。
“邦邦邦……邦邦邦邦邦……”
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一家人的寧靜。
“來了,來了,來了。這麼大的晚上,誰敲門呢?”
老太太睡眼惺忪,一邊走一邊問。
“是我,安大海。”
也不知道為什麼?老太太並沒有開門,隻是問了句“這麼晚了,打牌的話明天來。”
“不是打牌來的,找你們問點事。”
“有事門口講,我聽著。我知道的就告訴你,我不知道的你就去找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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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海知道老太太的脾氣,很識趣的就走了。老太太在門縫裡看人家走了,也回到房間睡覺了,也沒有告訴老頭外邊什麼事。
“外邊安老頭是嗎?他……”
“不是,閉嘴,睡覺。”
“哪我就……”
“你睡不睡?”
“好的。”
“咕嚕嚕……”“咕嚕嚕……”
一夜無語,風平浪靜。
小男孩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假意睡覺卻聽的真真的。心想,可算是走了,這門一開後麵的發生什麼事不堪設想。
趁著爺爺奶奶熟睡中,小男孩躡手躡腳的起床。悄悄地來到爺爺的床頭旁邊,小心翼翼的從床頭櫃上拿起那部小靈通。
“章羽強,在嗎?”
“怎麼了?宇哥。”
“今天那個老頭好像找上門了。”
“你說那個廣東人?”
“是的。不對,你怎麼知道他是廣東人?”
“我二哥章羽財你知道的,他打聽到的。”
“我們白天都得小心點,現在他們可能都已經到了喪心病狂了。”
“那怎麼辦?”
“有人敲門你彆開,越是熟悉的人你越要躲遠點。”
“好的,就這樣。睡了。”
“嗯。平時多注意,還有通知旬智謀那小子。他那個脾氣暴躁,最多隻能告訴他夜裡不要開門。睡了。”
老頭眼看沒人開門,也就罷了。他轉身離開,繼續下一個目標。
“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
門開了,老頭剛一進門,就被狠狠的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