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好痛……啊……”蘇然忍不住叫出了聲,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在空曠的訓練室裡回蕩。他那纖細修長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原本白皙的皮膚此時因為疼痛泛出了淡淡的紅色,他下意識地把受傷的手往懷裡縮了縮。
“一個大男人,怎麼跟個女人似的?”大柳皺著眉頭,滿臉不屑地埋汰道,眼神裡滿是對蘇然的不滿。她雙手抱胸,站在一旁,那強壯有力的身姿和蘇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姐,這你真不能怪他。你看他哪裡像個男人?這發型,這身材,妥妥就是個女人,說不出來有什麼感覺,好美啊!”小柳看著蘇然,眼睛都直了,像是被勾了魂兒一般。她嘴裡絮絮叨叨地自問自說,一邊說還一邊湊到蘇然跟前,繞著他轉了一圈,像是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她那大膽而熾熱的目光讓蘇然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根,頭也更低了,幾乎要埋進自己的胸口。
“我……這……”蘇然不敢再說了,嘴唇微微抖動,卻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他的眼神閃躲著,不敢與大柳和小柳對視,隻是局促地擺弄著自己衣服的下擺,雙腳不安地挪動著,整個人顯得無比的唯唯諾諾。
大柳和小柳被師父周凪楓委托,讓她們姐妹兩個務必要將蘇然的男兒氣概練出來,打沙包就是第一項。蘇然站在沙包前,就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那沙包在他麵前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呀……”蘇然這個大聲的發力吼,沙包卻是紋絲不動。他那瘦弱的身體因為用力而有些微微顫抖,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沿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他的眼神裡滿是挫敗,卻又帶著一絲無奈,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失敗。
小柳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她猛地伸出雙手,用力推開了身前的蘇然。蘇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小柳向前大跨一步,站定在場地中央,渾身散發著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你給我仔細看好了,你這個錘錘!”小柳急得臉都紅了,家鄉的方言脫口而出,那聲音帶著一股潑辣勁兒,在空氣中炸開。
隻見小柳深吸一口氣,雙腳如同紮馬步般穩穩地釘在地上,膝蓋微微彎曲,將力量彙聚於腿部。她的腰部猛地一轉,像是上緊了發條的彈簧,瞬間將這股力量傳遞到了上半身。她的右臂肌肉緊繃,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蜿蜒的小蛇,彰顯著那恐怖的力量。她的拳頭緊握,大拇指緊扣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形成一個堅硬無比的攻擊點。
突然,小柳爆喝一聲,那聲音如雷鳴般震耳欲聾。她的右拳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帶著破風之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眼前的木板轟去。“嗙”的一聲巨響,那聲音仿佛要把人的耳膜都震破。木板在這巨大的衝擊力下,瞬間爆裂開,碎木屑如天女散花般四處飛濺。斷裂的木板像是被凶猛的野獸撕咬過一般,隻見那斷裂處的邊緣參差不齊,有的木屑甚至深深嵌入了周圍的牆壁。小柳做完這個演示後站在原地,隻是微微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自信與驕傲。
“剛剛我那個是實木的,你現在屬於初級階段,我們這有師父特製的練功木板,你先練這個就行。”大柳一邊說著,一邊邁著大步走向角落,不一會兒,就吃力地拖出一箱練功木板來。那箱子與地麵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無奈。
這些練功木板可都是很專業的影視表演道具,質地鬆軟,其實根本不用學什麼力量技術,就算是普通人徒手都能輕易掰斷。大柳把箱子往蘇然麵前一放,拍了拍箱子,揚起的灰塵在陽光的照射下飛舞。
“呀……”蘇然滿臉漲得通紅,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猛地拿起一塊木板,就準備弄斷它。他那細瘦的手臂青筋微微凸起,卻顯得有些滑稽,仿佛那點力量隻是蚍蜉撼樹。
可搞了半天,蘇然一塊板都沒有劈開,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會兒把木板夾在腋下試圖折斷,一會兒又像拔河一樣雙手拉著木板,那模樣就差用牙齒咬了。最後,他用雙手把木板高高舉起,那高舉的雙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似乎那木板有千斤重。然後他抬起左腿,單腳站立的他身體搖搖晃晃,像是風中的殘燭。他想用慣性和受力麵積小的原理,把這當作必殺技來劈開木板。隻見他咬著牙,猛地揮下左腿,“啪”的一聲,木板倒是沒斷,他的腿卻被震得生疼,瞬間就腫了起來。他又反複嘗試了幾次,可那木板依舊完好無損,甚至連一絲裂紋都沒有。
大柳和小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氣得渾身發抖。大柳瞪大了眼睛,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怒吼道“你這家夥,真是手無縛雞之力啊!你是不是男人?”小柳也在一旁跺著腳,滿臉通紅地喊著“你怎麼這麼笨啊!這都弄不好!”
蘇然聽到這些責罵,頭埋得更低了,手裡還緊緊握著那塊木板,一臉的委屈和無奈。大柳看著蘇然那沮喪得都快哭出來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起,心中的怒火也消了幾分。她站在那兒想了想,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可嘴上還是忍不住說道“要不我們去練木人樁吧!這個可以練身體的協調能力,還能讓你熟悉一些基本的反應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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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木人樁前,大柳先是氣沉丹田,整個人的氣勢瞬間就不一樣了。她擺好架勢,開始演示木人樁的起手式,那雙手如同靈蛇出洞,迅速而精準地搭在木人樁合適的位置上,緊接著轉換為格鬥式,每一個動作都剛勁有力,充滿了爆發力。隨後,大柳開始展示腿法和腳法,隻見她的腿如閃電般踢向木人樁,帶起一陣呼呼的風聲,每一次與木人樁的接觸都發出“砰砰”的聲響,那木人樁被踢得微微晃動,仿佛都在顫抖。
特彆是那個日字衝拳,大柳一邊演示一邊詳細地解說,各種角度、力度、節奏的變化,竟然有十幾種方法之多。還有一些假動作,她做得有模有樣,身形閃動間真假難辨,把旁邊的蘇然看得是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這些動作都一一印在了蘇然的眼裡。
蘇然心想了想,自己好歹有點廣播體操的底子,應該不會太差吧。於是,他躍躍欲試地學著大柳的動作。可誰又知道,他剛一開始就狀況百出。他的雙手慌亂地在木人樁上亂抓,完全沒有起手式的模樣,像是在和木人樁玩一場混亂的捉迷藏。好不容易擺好所謂的“格鬥式”,卻又顯得滑稽可笑,身體重心不穩,搖搖晃晃的,就像個剛學走路的小鴨子。
當他嘗試日字衝拳時,那更是手忙腳亂。他的拳頭毫無章法地揮舞著,一會兒快得像抽風,一會兒又慢得像電影裡的慢動作,而且還老是打空,那拳頭不是從木人樁旁邊劃過,就是過早地收了回來,完全沒有一點威力。那些假動作更是被他做得亂七八糟,彆人看了根本分不清是真動作失誤了還是假動作,整個人就像個沒頭的蒼蠅,在木人樁前亂轉,真是一學就廢。
“你這個樣子,我怎麼跟師父交代?”大柳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焦慮,她一邊說著,一邊在原地來回踱步,每一步都帶著深深的擔憂。小柳也在一旁咬著嘴唇,眼神時不時地往訓練室門口瞟,仿佛師父下一秒就會出現,二人提心吊膽,這回把壓力拋到大柳他們這裡,那壓力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實在太著急了,急得額頭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我真的是個廢物,嗚嗚嗚……”蘇然嚇得嘴唇都在顫抖,眼淚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他的哭聲在訓練室裡回蕩,那聲音裡充滿了無助和自我厭惡。他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身體不停地抽搐著,實在是難受極了,仿佛陷入了無儘的黑暗深淵,怎麼也爬不出來。
“彆跟個娘們似的,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小柳氣得滿臉通紅,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一邊跺著腳,一邊揮舞著手臂,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但其實,她的心裡也沒底,既擔心師父的責備,又對蘇然的不爭氣感到無奈,這種複雜的情緒讓她更加煩躁。
就在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師父周凪楓來了。她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訓練室,眼神犀利地掃視了一圈。她看著蘇然這副狼狽模樣,又看到兩個徒弟那烏雲密布的臉,心裡就明白了七八分,知道他們沒把自己安排的事做好。大柳和小柳感覺心跳都快停止了,大氣都不敢出,靜靜地等待著師父的訓斥,那緊張的氛圍仿佛能將空氣都凝結起來。
“師父!”大柳和小柳齊聲喊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緊張和不安。
“師父!”蘇然也趕忙跟著喊,隻是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閃躲,不敢直視周凪楓。“師……楓哥,不是,周姐……我……”蘇然結結巴巴地說著,他本就不是周凪楓的徒弟,此刻更是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起來。他的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心裡像揣了隻兔子一樣“怦怦”直跳。
“彆說了。”周凪楓擺了擺手,神色略顯疲憊,“我這幾天實在是抽不開身,要照顧新來我們這兒的女孩子。那孩子剛來就得了重感冒,發著高燒,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身邊不能沒人陪啊。”周凪楓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皺眉,眼中滿是擔憂,“這段時間蘇然就先交給你們兩個好好調教了。我知道這不是個容易的事,但也隻能辛苦你們了。至於最後能練成什麼樣的成果,咱們就隻能讓時間來決定了,我相信你們有這個能力。”大柳和小柳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無奈,但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師父周凪楓輕輕地歎了口氣,那聲歎息中滿是無奈與擔憂,她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她的眼神從蘇然和兩個徒弟身上移開,轉身快步離開,那匆忙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她要趕回去繼續照顧那個生病的女孩。
“交給時間?說的容易,做起來可太難了。”大柳眉頭緊皺,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蘇然和小柳傾訴。她看向蹲在地上還在抽泣的蘇然,眼神變得堅定起來,“蘇然,加油!你可不能就這麼放棄。你繼續練這個木人樁,你就把它當做是那個害你的家夥,把你心中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發泄在它身上。”大柳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蘇然身邊,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給他傳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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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緩緩抬起頭,眼睛紅紅的,臉上還掛著淚痕。他看向那木人樁,眼神中多了一絲複雜的情緒。大柳繼續鼓勵道“你要相信自己,你不是廢物,每個人都有潛力,隻是你還沒找到激發它的方法。現在,這個木人樁就是你的突破口,戰勝它,你就能戰勝自己內心的恐懼。”小柳也在一旁點頭,握緊拳頭說道“對,蘇然,我們都在這兒陪著你呢,你一定可以的。”蘇然深吸一口氣,擦了擦眼淚,慢慢站起身來,朝著木人樁走去,那步伐雖然還有些猶豫,但已經多了一份決然。
這個時候,訓練室那扇原本緊閉的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一個身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那是一個男人,他頂著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紮眼,仿佛是頂著一道絢爛卻又怪異的彩虹。他身著色彩斑斕的衣服,那衣服上的圖案五花八門,各種顏色相互交織、碰撞,有耀眼的明黃、深邃的幽藍、熱烈的火紅、神秘的紫黑,每一種色彩都像是在訴說著不同的故事,組合在一起卻又顯得那麼雜亂無章,令人眼花繚亂。
他站在那兒,眼神中透著焦急,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在他那有些蒼白的臉上留下一道道濕痕。他看著屋內的三人,眉頭緊鎖,滿臉的愁容像是濃重的烏雲籠罩著他。他是章羽財,是個便衣警察,肩負著特殊使命的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身份,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然而這一次,他似乎陷入了極大的危機之中,那隱藏在暗處的危險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正一點點地收緊,他感覺自己像是暴露在聚光燈下的獵物,雖然還沒有完全被敵人捕獲,但那如芒在背的危機感讓他心急如焚。
“三師弟,你怎麼來了?”小柳看著章羽財,眼中滿是驚訝,脫口而出問道。蘇然聽到小柳的話,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身體猛地一震。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能塞下一個雞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腦海中一片混亂,無數的疑問在瞬間湧上心頭。“三師弟?”蘇然震驚了,他怎麼也無法將眼前這個打扮怪異、神色慌張的男人和小柳口中的“三師弟”聯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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