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警惕的轉過身,毫不意外看到芳姨。
畢竟兩人身處於同一個地方,就肯定會碰到,而她也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再說她也不怕看到芳姨。
該怕的應該是芳姨才對。
但芳姨現在還敢上來跟她打招呼,就有點奇怪。
南向晚站好“我跟你不熟。”
“但我跟你的婆母是好朋友。”芳姨頓了頓“就算是曾經的好朋友,那也是不可能更改的事實。”
南向晚挑眉“然後呢?說重點吧。”
見南向晚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芳姨真的要被氣死,但她好不容易能碰到盛家的核心成員,她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他們一家自從被趕出小區後,就輪流在盛氏和南向晚的工作室,甚至小區外麵蹲點,但無一例外都被趕走。
有次她的兒子不肯走,直接被打成了重傷。
對方把她的兒子送去醫院,並且賠付了醫藥費,但特彆警告不許再出現在任何盛家人的麵前,否則後果自負。
芳姨實在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
而今日是好機會!
“我過來,肯定不是想跟你打招呼那麼簡單,而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你婆母隱瞞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是跟你家公有關的。”
“你家公不是下落不明嗎?可你婆母好像不是很著急啊,這件事,她肯定知情!”
瞧著芳姨說的有鼻子有眼睛,南向晚不得不承認,她是有點動搖,但如果盛母真的知情,不可能不告訴盛懷鬱。
見南向晚舉棋不定,芳姨也沒有逼迫的太緊。
“你不信我不要緊,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可以回去問你家婆母,不過她大概率是不會告訴你,因為她連親生兒子都不說,而你不過是個嫁進來的外人。”
把話說完,芳姨得意離開。
她認為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算是拋出了一個魚餌,再通過南向晚,來引盛懷鬱上鉤。
南向晚看著芳姨遠去的身影,又回想起盛母給她的解釋,其實當下她是覺得有問題的,但又不得不相信。
畢竟當年的事情,她根本是一知半解。
再說了,盛母對她那麼好,她憑什麼不相信盛母呢?
“向晚?”
盛懷鬱掛了電話後,第一時間過來找南向晚,便看到南向晚站在那兒發呆,他連喊了幾聲,都沒見南向晚有反應,不由得擔心“怎麼了嗎?”
剛才他聽老板說,有人過去找南向晚。
但他們在這邊,應該不會有認識的人,於是他猜測可能是杜文。
不過看南向晚的反應,不是杜文。
南向晚回過神來,隻說碰到了芳姨,至於其他的,她暫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盛懷鬱好不容易,才終於接受盛伯陽不是失蹤,而是死了的事實。
如果再給盛懷鬱一點希望,恐怕盛懷鬱都會窮追不舍的查下去。
她很怕,盛懷鬱再次費儘心思,也隻是空歡喜一場。
得知是芳姨,盛懷鬱的眉頭擰了下。
算是百密必有一疏。
南向晚挽住盛懷鬱的手“走吧,我們回酒店吃海鮮大餐,我現在給管家打個電話。”
盛懷鬱收斂思緒“好,我們回吧。”
“眼看著,應該也要下雨了。”
果然,他們剛回到酒店沒多久,外麵再次下起了瓢潑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