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工家的,賣廢品去了啊!”
薑喬喬今天起得已經更早了,沒想到,院子裡那些人比她更早。
這時候,已經有人拿著針線筐在大榕樹下納鞋底,補襪子了。
薑喬喬雖然還不咋認識人,但還是禮貌的回應道“是啊!”
跟她打招呼的嫂子瞅了一眼霍北宵,曖昧的衝她眨眨眼,“霍工對你可真好。哪像我家男人,從來都不知道給我搭把手。”
“我家那個也是,整天上班回來就跟個大爺似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另一個嫂子也附和道。
“這新婚小夫妻肯定不一樣嘛!”
……
薑喬喬急著去擺攤,也沒跟她們多說什麼。
笑了笑,“嫂子們,你們慢慢聊,我們先走了。”
她一走,剛才那幾個笑著誇霍北宵對她好的嫂子,就撇了撇嘴。
“這也就是剛結婚,霍工寵著她,不嫌她丟人。等再過一段時間來看,霍北宵不嫌棄她才怪。”
“誒,你們真覺得她是在拾廢品賣廢品啊?我看著咋不太像。”
“我覺著也不太像,哪個拾廢品的跟她一樣,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的。”
“我看呐,說不定真讓趙大娘給說中了,她就是在外麵……拾廢品搞不好就是她拿來糊弄霍北宵的一個幌子。”
……
一眾八卦婦女猜測著,交換了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鄭玉蘭從大榕樹下走過的時候,不由得蹙了蹙眉。
這些女的,真是整天沒事乾,閒出屁來了。
人家嫁過來才不到三天,她們什麼瞎話都編出來了。
她是不喜歡往大榕樹下湊,去說那些是非的,偏偏她婆婆是大榕樹下的主力軍。
為了鄰裡關係、婆媳關係,她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看有機會提醒一下薑喬喬。
薑喬喬今天到市場的時間挺早,她就在昨天擺攤的原地把簡易衣架綁了起來,然後把衣裳褲子整理好一件一件的掛出來。
霍北宵幫她把東西搬到地方後,就趕著去上班了。
昨天購買踩腳褲和碎花襯衣的顧客回去把新衣裳新褲子穿上後,也給薑喬喬做了一波宣傳。
她才擺上沒多久,就有人找來了。
“這裡,就這裡,我昨天就在她這裡買的襯衣和踩腳褲。”
一個昨天買了一件襯衣和一條踩腳褲的小姑娘帶著她一幫小姐妹來了。
薑喬喬開張就賣出了五件碎花襯衣、五條踩腳褲,直接收入二百一十元。
她原本還想著今天要早點收攤,要是賣不完的,得先拿回去放著再去薑家。
沒想到,還不到上午十點,她二十條踩腳褲和十件碎花襯衣就全賣完了。
她還是先回家了一趟,雖然衣服賣完了,不用拿回家放著,但錢得拿回來放著。
而且,她也不能穿這身回薑家。
她重新換了一條嶄新的白色荷葉領的紅色連衣裙,這裙子也是她在省城的批發檔口拿的。
她皮膚本來就白,在紅裙的襯托下,更加白得仿佛能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