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喬喬早就察覺薑永昌的懷疑了。
不僅薑永昌起了疑心,霍北宵對她今天的行為也產生了懷疑。
隻不過霍北宵選擇相信她,所以什麼都沒問她。
“我不知道。隻是在國營飯店,夏老先生撞到我的時候,我覺得他的氣質非凡,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目送他離開國營飯店的時候,我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
薑喬喬一臉淡定的說著她早已經準備好的說辭,“原本我是沒打算管這閒事的,但是坐著吃飯的時候,我越吃越覺得不安心。我自己之前曾被搶劫犯劫持過,我知道那種滋味不好受,也覺得這麼好的一位老人不應該就這麼遭了惡人的毒手,才會又跑出去找人。”
薑永昌一雙犀利的眸子一直逼視著薑喬喬。
直到她說完,他沉默了片刻,沒發覺薑喬喬的話裡有什麼破綻,眼神這才柔和了下來。
“喬喬,抱歉。二哥軍人出身,有時候難免敏感一些。”
“沒關係,二哥,這是你職責所在嘛,我不怪你。”薑喬喬笑著說道。
這件事,她的確不怪薑永昌。
現在這個年代,正是改革開放,國家經濟開始騰飛的時候,很多人的思想建設還跟不上經濟建設,各種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
薑永昌作為保家衛國的軍人,敏感是應該的。
薑喬喬沒想到,今晚她家的不速之客,除了薑永昌以外,居然還有薑家華和彭翠英。
今天中午薑家華約了霍遠山在國營飯店吃飯,雖然飯吃到一半,他們都走了,但薑家華和霍遠山卻是相談甚歡。
甚至在國營飯店喝一頓酒不儘興,晚上約著在霍家又喝了一頓。
喝到這個點才結束。
薑家華喝得醉醺醺,卻是滿臉喜色,一臉欣慰的看著薑喬喬,“這才是爸的好女兒啊!”
“老二、老三,你們都給我聽著,以後爸就隻有喬喬一個女兒,你們也隻有喬喬一個妹妹!”
薑永昌隻微微蹙眉,扶著薑家華,“爸,您喝醉了,我扶您回家。”
薑永安卻是瞪著薑喬喬,一副恨不能把薑喬喬生吞活剝了的模樣。
要不是薑喬喬,爸怎麼會不要然然了,然然過得那麼苦,怎麼會沒人管?
薑永安想到薑怡然現在過的痛苦生活,就恨透了薑喬喬。
薑喬喬直接無視了薑永安的目光。
她隻想知道,薑家華突然對她這麼熱切又有什麼目的。
“喬喬啊,今天你爸告訴了爸一個重要消息。有一位早年出國的民族企業家回國投資,已經秘密來咱們雲城考察了!”薑家華喜滋滋的說道“隻要爸說動那位民族企業家給咱們食品廠投資,爸不僅能當廠長,這職位也能再往上提一提,升成正廳級彆都是大有可能的。”
“喬喬,你爸說那位民族企業家就喜歡去各地市場上逛,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和經濟發展情況。這段時間你擺攤的時候,多幫爸爸留意一下。要是找到了那位民族企業家,爸再好好的獎勵你!”
薑家華雖然喝得有點醉醺醺的,但說出來的話卻是一套一套的,甚至還在熟練的畫餅。
不愧是鑽營了一輩子的老人。
“爸,我知道了,我會留意的。”
薑喬喬不鹹不淡的應了一句。
薑永昌目光探究的又看了薑喬喬一眼,他都能猜到霍遠山讓薑家華找的民族企業家是夏雲濤,他不信薑喬喬沒想到。
薑喬喬沒說,隻能說明她根本不想幫他!
薑喬喬迎上薑永昌的目光。
她是絕對不會幫薑家華的,至於薑永昌要不要告訴薑家華,給薑家華引見夏雲濤,那是薑永昌的事情,她管不著。
送走薑家人後,薑喬喬隻覺得有些疲憊。
就在她洗漱後,要上床睡覺的時候,霍北宵突然問她,“喬喬,你有沒有想過開一家服裝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