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霞沒好氣的白了霍遠山一眼,“出了啥事?你說出了啥事?你這跟喪家之犬一樣,被人攆著都要滾回鄉下去住了。你的好兒媳婦兒在滿院子的送禮呢!
又是糖又是雞蛋糕的,人家送得可熱鬨了。”
霍遠山早就習慣了陳月霞在他麵前溫柔小意的模樣,哪裡受得了陳月霞這麼跟他說話。
當即就沉了臉,“陳月霞,請你注意你的態度!”
“砰!”
陳月霞聽見霍遠山這話火氣也上來了。
她當即把手裡的東西往地上一扔,“霍遠山,你少在我麵前裝相。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水泥廠的廠長,咱們陳家人都得仰你鼻息過日子。
老娘告訴你,你現在狗屁不是!不光狗屁不是,老娘為了把你從看守所裡撈出來,還花了大錢了,你要是不能好好跟老娘說話,老娘跟你離婚!”
“你……”霍遠山適應不了陳月霞變臉變得如此之快。
指著陳月霞還沒說出話來,已經氣得心臟疼得說不出話來。
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捂著心臟,臉色瞬間青白一片。
“哼!”陳月霞轉身就繼續收拾東西去了,根本懶得搭理他。
還是他們的兩個兒子,霍南風和霍南景發現他情況不對,連忙朝他撲了過來,“爸爸,爸爸……”
“藥、藥……”霍遠山艱難的發音。
霍南風趕緊從他的襯衣口袋裡掏了藥瓶出來了,倒出一粒喂給他吃,他才逐漸緩了過來。
他緩過來後,陳月霞都還白了他一眼,教訓兩個兒子道“南風、南景,你們管他乾什麼?死了正好,死了咱們還能把他屍體抬去找霍北宵,問霍北宵拿筆錢。”
霍遠山剛剛緩過來的心臟又被陳月霞這句話氣得生疼。
他手指著陳月霞,氣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更不敢相信。
他仿佛是第一次認識這個跟他同床共枕了將近二十年的女人一樣。
這二十年來,這個女人溫柔小意,無論是床上床下都順著他的心意,把他伺候得妥妥貼貼。
她看他的眼神永遠都是帶著崇拜的,這讓他作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所以當初……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女人……
霍南風和霍南景聽到陳月霞這話,臉色也有些尷尬。
沉默一會兒後,霍南風忍不住開口道“媽,你就彆這麼說爸了。大哥那樣……爸現在已經很難受了。”
“我呸!他難受,他難受個屁!”陳月霞直接啐了一口,絲毫不給霍遠山麵子的說道“人家大兒子現在出息了,人現在得意還來不及呢!當初跟他說了,彆讓霍北宵那雜種買到水泥廠,想辦法讓那雜種把錢給吐出來。
他說什麼廠子賣給自家人總比賣給外人好,不僅沒讓那雜種把錢拿出來,反而還拿了一筆錢給那雜種。
現在好了,人一分錢不給你不說,還把你送進牢裡,逼著跟你斷絕關係了,你就是個屁!”
霍遠山聽著陳月霞這一連串的粗俗不堪的話,他才知道陳月霞在他麵前裝了近二十年。
他不願再跟陳月霞爭執,隻疲憊的擺了擺手,慢慢的朝房間裡麵走去。
霍南風和霍南景兩個人看著霍遠山的背影,忍不住喊了一聲“爸”。
霍遠山朝他倆擺了擺手,他倆又看向陳月霞,“媽……”
陳月霞沒好氣的道“彆喊我媽,你們姓霍不姓陳,有這功夫,你們不如去找找那雜種,看他能不能給你們兩個子兒。要不然你們也彆讀書了,都給我滾出去找工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