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翠英經曆了幾次被高利貸催債,現在看到歐剛這樣混混做派的人都有心理陰影了。
她趕緊認慫的去拉前麵駕駛座和副駕駛上的霍北宵和楊喬喬,“北宵、喬喬,是我錯了,媽錯了,媽以後不敢了。
求你們,彆趕我下車,我老實跟你們去北城,再也不跟你們提過分的要求了。”
霍北宵和楊喬喬都不為所動。
這時候,歐剛直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就把她拉了下去,“下來吧你!”
隨即,後車座的門便被關上了。
霍北宵大手將喬喬額前的一縷碎發攏到耳後,“媳婦兒,你要是不想送她去北城了,咱就不去。不用怕她鬨,我有的是辦法收拾她。”
楊喬喬看了一眼後視鏡。
後視鏡裡,彭翠英正對著歐剛點頭哈腰,隻差沒對歐剛跪下了。
她轉頭給了男人一個笑臉,“霄哥,我還是想送她去。她這樣的人,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與其把她留在我們身邊,炸我們,不如把她送到她兒女身邊去炸他們。”
這可是她送給薑怡然的大禮,怎麼能不送去呢?
更何況,他們要去北城考察市場,帶著彭翠英,不過就是順手的事兒。
此時,後視鏡裡,彭翠英已經在歐剛麵前跪下了,一副痛哭流涕懺悔求饒的模樣。
上次歐剛來道歉之後,霍北宵就把他和他那些個兄弟都兄弟都留在了水泥廠。
楊喬喬也知道霍北宵的用意。
接下來的十幾二十年,是國家經濟騰飛的關鍵時期,但經濟騰飛的同時,商業場上魚龍混雜。
有時候如果手底下全是做事一板一眼的人,反而不好做事。
這個時期做生意,養幾個像歐剛這樣的小混混,是很有必要的。
楊喬喬眼見著彭翠英已經被歐剛收拾得差不多了,這才下車。
霍北宵也立即下車陪著她。
“霄哥,小嫂子。”
歐剛一看見他們,立即點頭哈腰,諂媚的招呼道。
霍北宵把歐剛帶到一邊去了。
彭翠英痛哭流涕的一把抱住了楊喬喬的小腿,“喬喬,是媽錯了,媽糊塗,一時鬼迷心竅,媽以後再也不跟你強了。
媽保證,隻要你把媽送到北城去找你妹妹,媽啥都聽你的。”
薑喬喬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彭翠英,心裡沒有半點情緒。
上輩子,彭翠英也曾這樣跪在她麵前過。
是她幫著薑怡然埋她的碎屍的時候,她這樣跪著用花園裡的土仔仔細細的把她埋了起來。
“記住你現在說的話。”楊喬喬冷冷的出聲,“我告訴你,在這裡你妄圖要挾我,我隻是找人收拾你一頓。但是上火車以後,你如果還想鬨什麼幺蛾子,就好好想想,沒有我,你能不能到北城,如果不能到北城,你又能不能回來!”
有些人就是欠收拾。
彭翠英重新上車之後,老實得跟鵪鶉一樣,縮在車上,屁都不敢放一個。
進火車站之前,楊喬喬把手裡的車票給彭翠英。
彭翠英拿到火車票之後,麵上是掩不住的喜色。
但她的喜悅很快就僵在了臉上。
“喬喬,這……你買的票咋不是到北城的啊?”彭翠英小心翼翼的問楊喬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