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衣襟的女人哭的楚楚可憐。
長長的睫毛在濕漉漉的雙眸上顫啊顫,被凍的發紅的鼻頭和臉頰,還真有些我見猶憐。
陳最視線下移。
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挲,眼眸幽深,“沒人碰過你,”
女子連忙搖頭,“沒沒有,”
陳最俯身,捏著她的下巴輕抬,端詳著她的臉。
收回手,“說說仇人是誰”
女子滿臉絕望的哭泣著,哽咽的緩緩述說“我們家”
她的故事倒也不複雜。
父親是有留學背景的教授,一家人被安排掃大街。
本來還能過的去。
可黑市的一個頭頭惦記上了女孩。
把這一家子整的挺慘。
從她抽抽泣泣的言語中可以聽出,當著女孩的麵,一群人欺負了她媽媽。
她爸爸拚了命把她推出的魔窟。
現在恐怕也沒了。
陳最低頭看著她,眯了眯眼,不甚理解“可你能給我的不就是你這具身子嗎”
早晚都要交出去,為什麼非要反抗呢。
搞得現在家破人亡。
女人蒼白的唇染上鮮紅,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風輕揚起她的長發,整個人破碎而淒涼。
她眉宇間痛苦儘顯,“都是因為我”
陳最直起身子,擦拭著手上的血跡,“想好了嗎,沒想好我就走了”
再次看了一眼慘淡如霜的女人,他沒什麼耐心的轉身。
剛走兩步,就聽到背後傳來微弱的聲音,“求你”
陳最回頭。
看到女人低下頭,柔弱的脊背彎下去,“幫我報仇”
“到時候我就是您的”
跟著女人來到一處房子前,陳最撥開門走了進去。
看到院子裡的一攤血跡,女人再次崩潰的趴在地上哭泣。
聽到哭聲,房間裡有男人走出來,看到她,臉上露出猙獰的笑“臭娘們,怎麼又送上門來了我跟你說過了,彆跑,跑也跑不掉”
女人恨恨的瞪向他,“我爹呢”
“桀桀桀我馬上就是你男人了,作為女婿,當然得讓老丈人和丈母娘團聚了”
“畜生你就是個畜生”
這反派的桀笑聲,陳最聽得有些生理不適,他掏了掏耳朵,上前捏住他的肩膀看向女人,“確定是他對吧”
女人咬著牙,滿眼仇恨的點頭,“對,就是他,”
“小子,你誰啊”
陳最懶得跟他廢話,從口袋拿出一瓶藥,捏著嘴就往裡倒。
直到看著他滿臉是血的捂著喉嚨倒下,才放開他。
女人一直解氣的看著。
陳最淡淡道“給你一個小時時間去剛才地方找我”
她跪下給他磕了個頭,沙啞著嗓子說了個“謝”字。
多謝他給了自己埋葬父母的時間。
陳最先去男人的房裡轉了一圈,把庫房裡值錢的東西收了。
沒管不知道去哪刨坑的女人,再次返回現場,把那些除楊四之外的人都收進背包,看著周邊殘存的血跡,他發出一聲輕歎。
第一次殺人見血。
內心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適應。
也不是害怕。
就是心裡有些堵得慌,有些火氣沒地兒發。
有女人撞上來,那就泄泄火吧。
長得還算符合他的審美。
陳最的審美?
跟絕大多數男人一樣。
喜歡純的,欲的。
要麼純的如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