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連贏了兩盤,得了一塊手表和胸針。
他掃了一眼對麵的慕容謹辭,“不玩了吧,”
慕容謹辭輕咳一聲“嗯,停吧,今天手氣不好,”
旁邊的幾人都沒好氣的嗬嗬哈哈,“得了吧你,下棋要什麼手氣啊,又不是賭博,”
“話說,年底賭場那邊好像挺熱鬨,我們也去轉轉?”
“嗬,你敢去不怕三叔廢了你?”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笑談著,時間來到午時,該回家吃飯了。
“彆回家了,直接去後廚,吃完就去賭場轉轉誰要去?”
“我也去”
幾人相約著要去賭一場。
慕容家的人對賭並不沉迷,隻是偶爾玩玩。
所以家長們都是任之。
慕容淮之看向陳最,“你要去嗎,”
陳最搖頭,“沒興趣,我先回去了,”
還沒走進院子,就聞到很香的雞湯味。
劉嬸端著雞湯從廚房走出來,“三爺,”
“嗯,”
虞姬笑著走出來,“少爺,雞湯好了,我們吃飯吧,”
人參雞湯味道很絕,又鮮又滋補。
喝完,陳最微微出汗。
他看向虞姬,“讓劉嬸收拾,你回去休息吧,”
“少爺,我陪您吧,”
陳最笑著拍拍她的頭,“不用,我有點困,去睡了,”
他走進臥室,靠在小榻上闔上雙眼。
感應到牧場沒了動靜,他閃身進入牧場。
在木屋門口,看到了趴在門檻上的任悠悠。
陳最緩步上前。
聽到腳步聲,她頭發散亂,哀切的望向他,雙目赤紅“爺孩子孩子是不是沒有了,”
他掃了一眼她身下的血,輕“嗯”了一聲,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
任悠悠先是一愣,繼而大聲咆哮,聲嘶力竭的尖叫著問“為什麼,我喊了您那麼多聲,您為什麼不理我,早點醫治的話,孩孩子肯定是可以留下的,爺您,”
陳最淡淡開口“沒聽到”
很輕描淡寫的敷衍,讓任悠悠忍不住嘶聲大叫起來,鋪天蓋地的痛苦將她整個人席卷,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崩潰。
眼淚大滴大滴的掉下來,正好和地上的血混在一起。
看著她崩潰失智,陳最隻是靜靜的站著,那雙眼始終不溫不淡的。
痛苦哀慟之後,任悠悠掙紮著爬向他,拽著他的褲腿想要爬起來,“孩子已經七個月了,我每天都能感受到他在我肚子裡活動,那麼活潑,那麼可愛,爺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陳最垂眸,漫不經心掃了她一眼,在他眼底,沒有一絲一毫的悲意。
有的,隻是深淵般的危險和涼薄。
“我已經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了還能如何?”
負責紓解她的心態?
不好意思,做不到!
陳最選擇讓她留下這個孩子,就是為了不造孽。
畢竟他都穿書了,慕容家所請的風水先生所說的造孽之說,沒準是真的。
他不想損自身陰德。
可現在,是任悠悠自己把孩子折騰沒了。
造孽的是孩子母親,可就跟他無關了。
陳最內心,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任悠悠衣衫染血,麵容蒼白如雪,胸口劇烈起伏,滿眼的怨恨。
“爺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想過讓我生下這個孩子”
他輕笑,隱含無奈“任悠悠,孩子的事,我真的做到了我該做的”
“好吃的好喝的供著你,還有安胎藥,那可都是好東西,你什麼都不需要做,隻好好的養著這個孩子就行,可你是什麼做的呢?”
陳最眸色愈發幽深沉墜,“整日胡思亂想,肖想些有的沒的以至於現在把孩子想沒了”
任悠悠癱坐在地上,眼睛睜大,目光渙散,“我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