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蠻獸一擊之威,恐怖如斯。
周清把白若月放在平緩之地,心中很是焦急。
“解毒……解毒……”
他翻找著自己的空間道具,包括白若月的空間袋在剛才逃命的過程中也被他磨去了印記,此刻直接打開。
裡麵有些解毒藥物,但對這個級彆,已經侵蝕如此深的蛇毒根本沒用!
“公子,伱是不是也中毒了?你身上也有毒跡。”安琅擔心的說道。
周清看向自己的身體,血汙濃厚,也的確沾染了毒素,但令他意外的是,那些毒素竟然在逐漸被擠壓在一起,然後一點一點的從他的皮膚排了出來。
傷勢仍然存在,但毒卻無法侵蝕周清。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怕這蛇毒?”
“蛇毒……蛇毒……蛇。”
念頭百轉,周清想到了一樣東西。
“嗤!”
周清直接割開了自己的手腕,鮮血溢出。
安琅嚇了一跳,想要過來給周清止血。
“公子,白姑娘不會有事的,你不要想不開啊!”
“我這是在救大師姐。”
周清把自己的手腕湊到白若月嘴邊,鮮血滴落而下,進入白若月的口中。
隱約見,可以看見周清的血液裡有什麼東西在遊動,是模糊的長條生物,且這些血液,隱泛七彩之光。
沒有腥氣,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血液不停的流入白若月嘴裡,要凝結之時,周清還用真氣震開傷口。
白若月的身體本能似乎有了反應,下意識的吞咽著這些鮮血。
足足一刻鐘,大量的鮮血流失,饒是以周清的身體素質,也有些支撐不住,臉色發白,有些目眩。
“啊!”
安琅突然驚叫一聲,嚇醒了周清,太白抬起,卻發現四周並沒有什麼敵人。
“你鬼叫什麼!”
周清沒好氣的說道。
“白姑娘她變好了!”
隻見白若月烏黑的臉色清明了很多,那些黑色的血管顏色也變淡了。
她那隻潰爛的手臂上,不停的有墨綠色的毒液被排斥而出,滴落在地,發出嗤嗤之音,可見毒性之強。
周清一喜,果然有效。
“公子,你的血竟然能驅毒?”
“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周清叮囑安琅。
“放心,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看著臉色逐漸好轉的白若月,周清的心,終於徹底鬆了下來。
他的猜測沒有錯,大師姐能活了。
他的血中,有著真龍血力,有著金丹藥力,如此的話,就具備非凡神效。
並且,他的心,也是七竅玲瓏心。
蛇毒不能侵蝕自己這一件事情,讓周清猜測自己的身體必然有克製蛇毒之物。
最有可能的,便是這三樣神物,尤其是真龍血魂石。
兩樣神物都是將自身的力量釋放出來,隨著血液流遍全身,最終被周清煉化吸收。
七竅玲瓏心更是不用多說。
他現在直接喂血給白若月,就相當於將兩樣神物在這段時間湧出的力量輸送給了她。
一刻兩刻鐘的力量對周清來說微不足道,畢竟他都吸收了這些力量一兩個月了。
但對白若月來說,這就是可以救命的東西!
血一直在流,周清的臉色越來越白。
安琅在旁看得憂心,“公子,要不然先休息一下吧?”
“不行,這耽誤不得,若是蛇毒給大師姐留下無法治愈的隱患,那就糟糕了。”
周清足足喂了白若月一個時辰的藥血,若不是他是武者,若不是他身上神奇之物頗多,他早已經因失血過多而亡。
但就算有著種種條件,周清也頂不住了。
白若月太能吸了。
幸好白若月此時臉色已經恢複正常,手臂處也再無毒素排出,甚至潰爛的部分在周清藥血的影響下,都在快速恢複著。
這就是九竅金丹和真龍血魂石的力量,是周清以往拚命式打法的底氣。
“砰!”
周清倒在了白若月身邊,已是昏迷。
大師姐,我沒倒在蠻獸麵前,反倒是被你榨乾了……
但就算昏迷,他的手依然放在白若月嘴邊。
安琅大急,查探一番後發現隻是昏迷,才鬆了一口氣。
她又立馬取出幾枚療傷丹藥,給周清兩人服下,去外麵瀑布打了些水,喂了兩人。
然後她寸步不離的守著兩人,精神力時刻擴散而出,眼睛一眨不眨。
在懸崖上方,偶爾有獸吼聲響起,安琅更是渾身激靈,如臨大敵,在心裡麵不停的給自己打氣。
蠻獸,來吧,想要傷害公子就得過我這一關,安仙王不怕你們!
嗚嗚嗚,公子我害怕。
時間流逝,太陽落了下去,夜色鋪滿了大地。
白若月的身體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
她的腦子有些混沌,大蛇,逃命,小師弟……
過了一會兒她才清醒過來,而後就看見搭在自己嘴上的手腕,以及躺在他旁邊的周清。
她握住周清的手掌,慌忙開口,“小師弟……”
白若月看見了周清手腕上的傷口,又感覺自己嘴邊有東西,用手一擦,鮮紅之色映入眼簾。
白若月心中一震,目光在自己指尖和周清手腕上的傷口移動著,眼睛立馬紅了,淚珠不停掉落。
她抱住了周清,看見周清身上被蛇獸真元炸出的傷口,被那隻獨狼利爪以及尖牙撕咬出的,隱約可看見白色骨頭的傷痕,其淚水愈發洶湧。
“小師弟,小師弟!”
她呼喚著周清,聲音顫抖,心如被針紮一般難受。
“啊,白姑娘,你終於醒了!”安琅從外麵飄了進來,手中還端著水。
剛才她在外麵打水的時候,就感知到了白若月的清醒。
“安琅?”白若月連忙問道:
“小師弟他怎麼樣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一路都被蠻獸追,一路逃,最後來到這處懸崖,公子跳了下來,然後發現了這裡。”
安琅說道:“後麵公子他就昏過去了,昏了好久了。”
“後麵小師弟又救了我……”白若月補充了一句。
安琅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昏迷的周清,搖頭說道:
“公子不讓我說是他用自己的血救了你,還整整喂了你一個時辰,我不能說,我得替公子保守秘密。”
我的嘴巴可是很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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