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何風找上了周清,說有人來找他。
“是誰?”
何風答道:“崔家之人,根據我們收集到的信息,應該是那位崔家家主的四子,崔曜之。”
“清河崔氏?”
周清點頭,準備去見一見,不過他看了何風一眼,又笑道:
“何師兄修為進步不小,晉升臟腑境,指日可待。”
“哈哈哈,托了小師弟你的福。”何風笑容很燦。
繼蘇長安之後,他也修煉到了筋脈境極致,如今正朝著臟腑境努力。
太白七人,除了年齡最小的沈魚以外,其餘六人即將全都修煉到臟腑境了,這放在過去的黑雲鎮,也算是一樁美談。
周清走進會客室,便見一位容貌清秀,富有貴氣的青年正站在裡麵,見他進來後,微微一笑。
“周兄,冒昧來訪,勿怪。”
“崔兄客氣。”周清笑道:
“崔兄能來,當真是蓬蓽生輝,清河崔氏,聞名天下,讓崔兄主動登門,我實在惶恐。”
他看崔曜之態度不錯,所以也不介意客氣客氣。
崔氏是青州之霸主,不過世人常以清河崔氏稱之。
因為崔氏的大本營,便在青州清河郡,也因為天下之大,姓崔的家族太多了,青州之中就有許多,冠以清河之前綴,更能特指。
“崔兄請坐。”
雙方落座後,沈魚也悄咪咪的摸了進來,奉上茶水。
太白之中沒有奴仆,若是有客人來,這種雜事也是弟子負責。
嗯……一般都是沈魚來做。
“我來黑雲數日,耳中所聽,皆是關於周兄的傳奇,令人驚歎。”
崔曜之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說道:
“今日一見,才知傳言未有所誇大,周兄真乃人中龍鳳,絕世天驕。”
“崔兄過譽了。”
基調定下後,兩人的這場交流頗為愉快,互相說說好聽的話,聊聊修行上的事情,也會說說一些見聞。
“崔兄也是為了山神之事,而來的黑雲鎮?”
“有這個原因吧,另外也想見一見其他地域的天驕們,看看世間人傑的風采。”
崔曜之品茶,而後笑著搖頭。
“山神之澤,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強求不得。”
“人人都好寶物,但在我看來,人是要比寶物珍貴重要不知道多少倍的,能認識周兄這樣的人,我此行已經算是收獲不小了。”
“崔兄真乃智者。”
崔曜之此行並沒有什麼彆的意思,似隻是來單純的認識認識周清這個出身於黑雲鎮的絕世天驕。
等山神考驗時,與周清合作什麼的話,也沒有說。
甚至提都沒有往這方麵提。
至於切磋比鬥什麼的,那更是不可能了。
雙方很和諧。
最後,崔曜之起身,笑道:
“今日與周兄一見,方知人間還有知己,未來周兄若是到了青州,務必來清河,讓我儘一儘地主之誼。”
周清調侃道:“崔兄的意思是,我這個黑雲鎮人,沒能招待好崔兄啊。”
崔曜之大笑,連連擺手。
“不打擾周兄了。”
“崔兄慢走。”
周清將崔曜之送出太白,等轉身之後,白若月便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這位名門子弟,找你做什麼?”
“認識一下,交個朋友。”周清說道:
“沒說任何正事。”
“那還挺悠閒的。”
周清笑了笑,“清河崔氏,天下名門,有足夠的底氣支持他悠閒度日。”
“以崔氏的底蘊,就算在黑山之中失利了,也無傷大雅。”
而後周清感歎一聲,“不過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是真大啊。”
“天龍門幾個內門弟子,便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崔曜之這位崔氏嫡子都沒有他們牛氣。”
物種具備多樣性。
崔氏的臨時駐地。
崔曜之回去,便有崔氏的陰神長老,崔獻問道:
“曜之回來了,如何,那太白周清真如傳聞中所說的一般出色?”
崔曜之思襯一會兒,點了點頭。
“氣度不凡,不卑不亢,神采飛揚,雖然沒見其出手,但確實有天驕之象。”
“曜之的眼光肯定是不會出錯的,那估計便是了。”
崔獻說道:“以後有機會,可以多接觸多接觸,一個誕生於這樣小地方的絕世天驕,恐怕會給人相當大的驚喜。”
頂尖道統出絕世天驕,那是理所當然的,但草莽之地,鄉野之間也有這種人物,必定非同凡響。
“那周清好像沒有加入玄都觀?”
另外一個崔氏子弟立馬發言,“對,經過我們仔細調查,可以確定他並未加入除太白武館以外的任何勢力。”
“有意思,玄都觀的陸清墨在想些什麼?”
“不必管那位陸都管在想什麼。”崔曜之笑道:
“周清性子不錯,與其來往,有益無害,不提邀請他加入崔家之事,做純粹的朋友,也是可以的。”
“聽說他還與孟家的小公子關係不錯。”
“該如何處理,曜之你決定便好。”
崔曜之點頭,看向其他的崔氏弟子,鄭重說道:
“剛才的話你們也聽見了,我不望你們去討好周清,崔氏子弟自有風骨,但我也不希望看見你們有人仗著家世而目中無人。”
“那周清哪怕出身卑微,也是當世天驕,不用奉承,但也不可無禮。”
其餘崔氏子弟紛紛點頭稱是。
不是崔氏怕了一個還沒有成長起來的絕世天驕。
上千載傳承,崔氏不知出過多少絕世天驕,豈有怕之道理。
隻是不怕,也不意味著要去輕視人家,要去無緣無故得罪對方。
你大可以不理會他,但沒有任何理由就去得罪他,實屬腦殘。
當今世界什麼最重要?
人才!
能傳承上千載的勢力,總有自己的處事之道。
敵人肯定很多,但朋友也必定不少。
而關於崔獻所提出的一個問題,也是很多人共同的疑惑。
這種一個野生的絕世天驕,還是由玄都觀的門人教導的,那他為什麼沒有加入玄都觀呢?
這沒道理啊!
陸清墨在乾嘛?
她不收太白周清為徒,做他的師父,那她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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