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同是天月郡的人,大家也都在為各縣的和平而努力,再加上以前落雨武館和黃家並沒有多少恩怨,所以我們也沒有拒絕黃亥他們。”
某種意義上來說,此刻的他們都是戰友,又無舊怨,不拒絕是很正常的選擇。
“可結果黃亥他們在我們放鬆警惕後,直接痛下殺手,另外兩個武館弟子當場橫死,我的空間袋也趁機被黃亥奪了去,想要通知武館也沒辦法。”
“黃亥他們人多勢眾,我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立馬逃走了,在追殺我的路上,黃亥讓我交出從魔頭身上得到的空間袋。”
“最後便遇到了周公子,白姑娘你們二人。”
“……”
周清無言,雖然在剛才便已經聽餘滄海和黃亥提過空間袋的事情,但沒有想到,這場血腥追殺的起因,還真就隻是因為一件戰利品。
他的目光遊動,落在餘滄海腰間,那裡掛著一個鼓鼓的,看起來很像饅頭的空間袋。
不就是一個煉骨境武者的空間袋嘛,至於麼……
這種東西就算給他,他也興致缺缺,不會多看重。
當然,白給的話周清肯定是會要的,不要白不要。
還有,這個餘滄海,和周清認知中的“餘滄海”不太一樣。
要是青城派的餘滄海,他不去害彆人就算不錯了,哪輪得到彆人害他。
但仔細想了想,周清卻皺起了眉頭。
“黃亥因為一個空間袋,怎麼就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伱要說是純粹的散修,那麼這樣的行為完全合理,散修見到一根草都想分一杯羹,一個同級武者的空間袋,值得他們動手了。
但黃亥好歹也是黃家的煉骨武者,地位不俗,一個魔頭的空間袋,裡麵的東西恐怕多數對他都是沒有用的。
就因為一個空間袋,就要冒著風險得罪一家人級武館?
不是說對黃亥他們這種水平的煉骨武者來說,同級高手的家當不值錢,隻是黃亥他們這樣的行為所得到的和所需要承擔的風險不成正比。
你要是這個空間袋在一個散修手上,黃亥他們動手也就罷了,圍攻之下沒有任何風險與後患。
但餘滄海可不是散修,他在落雨武館的身份也不普通,有個館主師父。
對他動手,和對落雨武館宣戰有什麼區彆。
周清隱約覺得這恐怕有些不太正常。
這其中存在著明顯的古怪之處,也引起了他的興趣。
周清看向白若月,“大師姐,你怎麼看?”
白若月想了想,答道:“可能是因為黃亥特彆窮?或者特彆愛財?”
“……這倒也是一種可能。”
“黃亥的父親是黃家的顯聖修士,雖然已經死了,但他還是繼承了他父親的部分遺產。”
餘滄海突然說道:“他不可能特彆窮的,並且兩位不在天月城可能不清楚黃亥此人,我對他卻有了解,其並非貪財之人,起碼不會貪這點小財。”
周清聞言,有些意外,“黃家這段時間隻有死過一位顯聖修士吧?”
“對,就是那個。”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位黃家顯聖,還是陸清墨在三陰山穀外麵殺的。
結果他的兒子又撞上了周清,隻能說真是緣分啊。
周清歎了一口氣,冤冤相報何時了啊,這下好了,自己送他們父子團圓去了,以後黃亥也不用為殺父之仇而操心。
背負著殺父之仇,黃亥想必非常折磨,現在他不用被折磨了。
“既然黃亥並不貧窮,卻又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是那個空間袋有問題?”
“可也不對,就算那個空間袋有問題,黃亥又怎麼可能提前知道,那是魔頭的東西,又不是黃家的東西。”
周清看向餘滄海,他立馬把那個空間袋拿了出來,遞給周清。
“裡麵有什麼東西,我還沒來得及看,我們剛結束戰鬥,黃亥他們就已經趕到了。”
周清接過空間袋,發現餘滄海沒有說話。
因為這個空間袋上的原主印記都還沒有磨滅呢,不可能被他們打開過。
“大師姐,你看看這個空間袋,我從黃亥身上找找線索。”
周清說著,直接把黃亥的魂魄取了出來,打算從黃亥的記憶裡獲取一些信息。
本來他是不準備現在就做這件事情的,這些黃家武者的魂魄,他另有用處,如果可以的話,要儘量保持這些魂魄的完整。
不過現在好奇心一起,那在這裡搜魂,也沒啥問題。
反正還有那幾個臟腑武者的魂魄可用。
黃亥已經被周清封印,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他直接開始搜魂,想要找到自己感興趣的記憶。
不用多說,黃亥的魂魄中也有禁製的存在,且強度不一。
籠罩其日常記憶的禁製,被周清輕易破解了,那些和黃家傳承有關的記憶,禁製極強,他也沒有去動。
那些禁製可謂是玉石俱焚性質的,一旦觸碰,黃亥立馬魂飛魄散。
良久之後,周清神色突然一臉,他從黃亥的記憶中發現了一件事情,對黃亥來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對周清來說,卻印象深刻。
因為這件事引發的危機,是在他最脆弱的時候發生的,差點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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