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到後方的慘叫慌亂,但閻雲卿並沒有選擇轉身回救,對於閻雲卿來說,自己的兄弟天真,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其他人再怎麼重要,也終究隻不過是一個外人,在這殷墟古遺跡中,自己可以拋棄一切,卻唯獨不能丟下自己的兄弟。
想到這裡,閻雲卿撲向肇天真的身形,不禁憑空又加快了幾分,同時,後背的辟邪古刀,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手中。
此刻身體快速下墜的肇天真,突然感覺身體猛然停滯,就像懸浮在半空一樣,然而事實也的確如此,此時此刻的肇天真,就那麼靜靜的懸停浮在半空。
緩慢睜開雙眼,肇天真立時被眼前的景象所嚇到,口中更是不由自主發出一聲驚叫。
“啊……救命啊,鬼啊,老妖,你特娘的還不快快救救小爺,再晚一會兒,小爺我可就真的涼了。”
一邊嘶吼大叫著,肇天真不停的在空中踢踹掙紮,企圖脫離束縛,至於脫離束縛會不會被摔死,肇天真完全沒有考慮。
此時的肇天真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且逃的越遠越好,實在是眼前的景象,徹底驚嚇到了肇天真。
隻見肇天真的身前,正有一張巨大鬼臉,緩緩張開血盆大口,裸露出顆顆鋒利的獠牙,徑直吞吃咬向肇天真,毫無疑問,這一下咬實了,肇天真必死無疑。
更加讓人感到驚心動魄的是,兩者之間的距離本就不足半米,如此之近的距離,簡直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絕望在原地等死。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肇天真突然覺得自身身體一鬆,隨後向下漆黑的深淵墜去,也正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其肇天真白白撿了一條小命。
還不等肇天真身體下墜幾秒,一隻強有力的大手,便抓住其手臂,用力向上開始猛拉。
感受身體不斷向上飛起,肇天真心神立時一喜,當轉頭看到抓住自己手臂的人是閻雲卿時,整個人更是不由自主流下了眼淚。
“哈哈,我就知道老妖你會來救我的。”
目視神色由悲轉喜,頗有些哭天抹淚的肇天真,閻雲卿麵露出一絲絲鄙視,同時,口中出言嘲諷起來。
“你這個家夥,還真是幼稚的可以,堂堂的大老爺們兒哭哭唧唧,真是惡心死了。”
一邊說著,閻雲卿單手再次抖動,一道飛虎爪直接飛射了出去,徑直勾住頭頂上方的懸空鏈橋,隨後半空悠蕩著繩索,快速向懸空鏈橋靠去。
其實在抽出辟邪古刀的那一刻,閻雲卿就將手中的辟邪古刀,直直斬向肇天真的屁股。
因為閻雲卿知道,束縛拉拽住肇天真的就是鬼麵花的枝藤觸手,隻要斬斷鬼麵花的枝藤觸手,肇天真自然會脫離險境。
之所以看不到鬼麵花枝藤觸手,這也與鬼麵花的本質特性有關,那就是善於偽裝融入任何環境,隻要鬼麵花想,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即便將自身偽裝成透明色。
不過也正是自己這一刀,讓肇天真僥幸逃脫鬼麵花的吞吃,否則此刻的肇天真,已然成為了鬼麵花的腹中之食。
下方,正猶如蕩秋千的肇天真,隨著閻雲卿飛虎爪的快速悠蕩,從而心情一片大好,暗歎自己終於脫離了危險。
但片刻之後,肇天真的麵色再次變得驚恐害怕起來,餘光無意掃過懸空鏈橋的橋底,肇天真瞬時被其鏈橋下的景象所震懾。
隻見懸空鏈橋橋底,一株株長有巨大青麵獠牙鬼臉的血紅色花朵,此時此刻正直直盯視著自己,且一雙幽綠色的鬼眼,正泛著冰冷的幽光,讓人為之不寒而栗。
然而這還不是讓肇天真真正感到絕望恐懼的,真正讓肇天真感到絕望恐懼的是,懸空鏈橋橋底,每隔幾米都會倒掛著一顆巨大幽綠色繭蛹。
並且這些幽綠色繭蛹,其所散發的幽綠色光芒越來越盛,直到破繭而出,孕育新一株巨大血紅之色的鬼麵花。
毫無疑問,鬼麵花遠遠不止表麵上看去那麼簡單,肇天真不敢想象,如果懸空鏈橋橋底所有倒掛著的幽綠色繭蛹,全部破殼而出,那又將是一種怎樣的恐怖災難。
就在肇天真腦中胡思亂想之際,一道冰冷的聲音陡然響起。
“天真,你特娘的給道爺我清醒清醒,不想死,就不要在那裡發呆,給道爺我準備好了,道爺我現在就送你上去。”
話落,閻雲卿抓住肇天真的左手猛然發力,借助飛虎爪所帶來的順勢力量,直接將肇天真拋飛了出去,方向正是頭頂之上的懸空鏈橋。
半空感受身體瞬間失去重心平衡,肇天真嚇得哇哇大叫起來。
“老妖,你大爺,你這是在公報私仇,公報私仇啊,小爺我容易嘛我。”
一邊大喊嚷嚷著,肇天真一邊瞅準時機卸力,在半連續空翻了幾個跟頭,隨後穩穩落在懸空鏈橋之上。
剛一穩住身形,肇天真便幾個竄步,迅速趕到劉沐潼與郭雲山二人近前,隨即三人呈三角之勢,目光警惕環視四周,以防鬼麵花無影無蹤的隨時偷襲。